是故,很快便把情緒調整好。
垂眸,低低一笑。
道:“幾位信不過我?”
扈西河冷笑的嗆道:“你還有讓人信的地方?”
連我都知道你這人不可信,就別說其他人了。你是有幾斤幾兩都不知道啊,整天就是胡咧咧過嗎?
被人這麼不客氣的一通嗆,饒是槐尹再有準備,仍是暗暗動了殺機動了火氣,可以說他什麼都行。
但不能,說他無信。
這無疑,就是在揭他的傷疤。
可他有什麼辦法,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,他吃的是菰家的飯端的是菰家的碗,很多事情就註定了由不得他。
他一開始也不想這樣,是素鶴太好騙。一點點好,便掏心掏肺。一出苦肉計,便能記一輩子的情。
自己心甘情願,礙著別人什麼事?
不過,這話他自然不能吐出來。
默了片刻,自嘲的摸了摸後腦勺,笑道:“也是,過去我做了不少錯事。各位對我有意見也正常,但是,幾位是否想過,我與諸位一起,還能當著諸位的面對他不利麼?
我要那麼做了,你們誰能答應?”
聽他這麼一說,好像也是也是這個理。一時間,扈西河倒不好強攔著,遂回眸同幾人商議。
雲行雨覺得與其讓他歸與暗處,倒不如放在眼皮底下。他們也不想什麼裡應外合,就專心防著外部就好。
裡面,想來素鶴應該有準備。
否則,這群人也不會圍而不攻。
缺雲子還是有點不放心,但一時半會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,雖不大願意,卻還是點了頭。
反倒是鄒寂人,出乎意料的沒有說什麼。
只是大家決定好了,他服從便是。
這讓槐尹不得不多看了一眼,不愧是自己一開始就想弄死但一直沒有機會弄的,果然有幾把刷子。
知道大家都不信任自己,便笑笑的上前道:“放心,我槐尹不是忘恩負義之輩。一是一,二是二,丁是丁,卯是卯,該怎麼做,我分的清。”
扈西河翻了個白眼不想理會,你這套老子早就不玩了,真當大家都是傻子就你聰明。
對此,羅旦深以為然。
雖然看著偌大的場面有點緊張,但一想稍後就能為慾海天盡忠,為不公者伸張正義,頓時一顆心有如驚濤拍岸,激動就快要從腔子裡跳出來。
忙拽著扈西河一旁小聲道:“盟主,我……我有點緊張怎麼辦?”
扈西河難得發自內心笑一回,還以為你小子只會說教,像個小老頭似的,原來你也有緊張啊?
怎樣?
怕不怕,激動不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