頓時,驚駭莫名。
但,各自強持鎮定。
心知,這一步退不得。
神沇抬眸,將他們的反應悉數納入眼底,緩緩的起身,看著巨石隨意的坐好,那扇子依舊被他放在指間提溜來提溜去,十分的愜意。
看看一個個都差不多了,才勉為其難開了金口。
當然,話是對著半邊梅說的。
可聽,卻是給他們聽。
道:“吾所應承,從無失信。
怎麼,要陷本君與不義?”
半邊梅勾住了鬢邊一縷發,垂眸笑笑道:“哪能呢。”
說著,睇向幾人道。
“您答應保他們幾人不是已經保了嗎?如今俱在,自然談不上失信,又何來與不義?
既無不義,那有的事是不是可以商量?”
“哦?”
神沇聞言,指間的扇子微微一停頓。瞬息過後,被他不緊不慢的攤開,若無其事的欣賞起扇面。
傲然道:“想說什麼?”
半邊梅側眸微張,眼含精光,道:“您答應的您已經做了,可是腳長在他們身上,他們想去哪裡,是不是不歸您管?”
人要是自己想不開,是不是就不關咱們的事呢?
“你要本君背信?”
“不不不,背信這話就嚴重了。咱們還談不上。只是有一條,被保的人是他們,要不要被保?要不要苟活,是否應該問一問本尊?
一味的守諾,豈非顯得您一意孤行,是非不明?”
神沇啪的合起扇子,眼神死死的盯著半邊梅。然片刻過後,又好似春風化雨,笑道:“她讓你來的?”
“是。”
這點,沒什麼好瞞。
同樣,也瞞不過去。
倒不如,實話實話,畢竟沒有人會拒絕真誠。
“你幫他們求情,就不怕回去無法交差?”
“呵……我不這麼認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