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此時此刻,說什麼都是枉然。
遂兩個人簡單的眼神交流後,便分道揚鑣。
玀老三沒有直接回王城調人,也沒有去菰府。說白了,他們這些人多少都有自己的路子,要找批人給自己辦事並不難。
從赤淞開口,他就知道菰晚風沒打算動用宮裡和府上的人。如此明目張膽,明晃晃的,不是主上的風格。
那樣做事,太不牢靠。
所以,先送走了赤淞,看他去和菰勒勒鬥智鬥勇,看他頭疼。
然後再去到一個沒人的地方,找出曾經的暗線。暗線得了他的話,又飛奔著找齊了一批願意辦事的人。
畢竟,這年頭菰家還願意用他們做事,這是好事。起碼有的仇報還有的風光,最緊要的是跟著菰晚風不會缺靈藥。
這是頂頂重要的事,儘管現在有訊息有風聲說,所謂的疾疫是菰家為了掌控民心,私下煉藥製毒再投以人世,待百姓水深火熱,復以救世主的姿態前來拯救大家。
事情的真假不好說,但菰家給的藥有效是真有效。因此,比起那群熱血上頭的傢伙,他們不關心這件事是真是假,他們只管心藥還有多少?
他們的機會,還有多少?
沒有這些,說什麼都是空的。就算事情是真的,菰勒勒是兇手,知道了這一切一樣無計可施,畢竟命都沒了,兇手是誰還重要嗎?
哪怕要報仇,又幾時能輪到自己?
而且,報仇得有命。
沒有命,那大嘴巴子吧唧兩下敵人能死仇家能亡?
對此,他們太過清楚。
因為清楚,所有的個人恩怨在活著面前都變得可有可無,變得幾乎不存。沒有什麼,比活著重要。
見到等候的玀老三,一行人桀驁的有不服的也有。神情凝重的有,那姿態一片放浪的同樣有。
一照面,雙方各自簡單的敘了禮。
玀老三也不跟他們廢話,開門見山直接說明了來意,環顧眾人道:“醜話說前頭,事就是這麼個事。
願意做,就跟我走。
不願意,咱們各找各家,互不相干。”
聞言,為首的灰衣漢子雙手環抱,低頭笑了,道:“哥幾個兒會來,就是衝著你玀老三的名頭。
你都不怕,我們怕什麼?
自來富貴險中求,求不求得到是天的事,求不求那是我們的事。機會送到眼前,弟兄們沒道理不幹這一票。
說吧,想弟兄們做什麼?”
玀老三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,道:“好說,既然都是不怕死的好漢,那就都跟我走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