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邊說著,一邊不忘添油加醋。
說他背叛百里流年,倒不如過說他一開始就不是這邊的人。
既然不是,又哪裡來的一條心?
只不過,完成這樁差事,自己的好日子應該也快了。想到這裡,他愈發的賣力。
卻不料百里流年突然風馬牛不相及來了一句話:「當初少主身邊的令牌是你帶出去的吧?」
小廝本能點頭,轉眼察覺不對。
立馬搖頭,道:「小的聽不懂家主在說什麼?什麼令牌?什麼帶出去,那、那枚令牌不是少主院裡的人乾的嗎,而且還還少主……」
「你果然知道。」
霎時,小廝才驚覺自己上當了。
轉身,就要跑。
哪知,身形動彈不得一點。
登時,面如死灰。
「家,家主?」
「你隱藏的很好。」
「小的,小的不懂家主在說什麼?我……我什麼都不知道,我是無辜的,清白的。」
「清白?
哈,世間人人說得清白二字,唯獨菰晚風的人說不得。你要是清清白白,你的出現又怎麼解釋?」
「我……」
「說吧,菰晚風讓你做什麼?」
小廝哪兒敢說實話,這些年潛藏天司他多少也是知道百里流年為人,如果承認,自己還不
得立刻去見閻王。
雖然,不一定見得到。
但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自己會死。
可他忘了,他就算不說話,百里流年同樣知道菰晚風讓他來做什麼,其實他說不說結局都是差不離。
然當了一輩子小廝的人,還在幻想有天出人頭地。實在不行,此間混不出名堂,讓他去下界作威作福,享受一把風光也好。
畢竟下界愚昧,慣是好騙。
百里流年看他如此,心知這人是醒不了。忽的一手撘在對方肩膀上,壓低聲道:「我夫人素來不喜素色,借你的血與我染一染。」
聞言,小廝瞬間眸子張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