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而,再再告誡自己不可大意。
定了定神,道:「林卯忠的是樓主,而不是浥輕塵。您是誰不重要,是林卯所知的那個樓主即可。」
一聽這話,浥輕塵忍不住掩袖低笑,起身緩步慢走,道:「很好聽的話,可惜我不是黃口小兒。
不然,定是愛聽。」
這話把林卯說的是臉上青一陣紅一陣,臊的無地自容。
偏鬥她不過,只能生受著。
而他的不語,無疑也是一種坐實。
眼瞅著人就要出到滴水簷下,兩頰依舊燒的厲害。
雖然被奚落的詞窮,可是經過再三考慮,他還是選擇不近不遠的綴著。至少,在事兒還沒有成之前,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。
說不得哪時節,又要求到她跟前。
對付這種女人,打蛇一定要打七寸。倘若一擊不死,接下來死的就是自己。
浥輕塵行過啼血杜鵑又看過泣淚海棠,伸手撫過輕顫的枝頭,問到:「就不好奇我到底是誰?」
說罷,忽的折了一枝。
放在鼻尖下輕嗅,當真是人比花嬌。
筆墨,難繪其一。
林卯微怔,隨即笑笑。
垂眸之間,盡是恭順。
道:「樓主如若肯予,屬下自當洗耳恭聽,以聆尊賜。」
「嘖嘖嘖,說的真好聽。
怪不得世人總道男人的嘴騙人的鬼,看來是半點不虛。」
「樓主……」
「打住,現在有件事再交給你。你可以先辦前者,也可以先辦後者,又或者兩件事並做一處。」
聞言,林卯緩下腳步。
道:「願聽樓主安排。」
「我要你背叛我,去投靠箕鴀。」
「這……屬下不能答應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