箕鴀如蒙大赦,抱起衣服手忙腳亂的穿上,也不管是否因此牽動傷勢疼得齜牙咧嘴,樂呵呵的討好道:「娘子放心,我肯定對你一心一意。
天塌下來,我也站你這邊。」
菰勒勒不屑的勾起嘴角,誰稀罕你一樣?
道:「外面什麼情況?怎麼好好的突然都跑了?」
「我哪裡知道?這菰家你比我熟,你都不曉得岳父大人整什麼么蛾子,我怎麼能看得出?
不過,我看岳父大人去的時候神色有點不對,估摸絃歌月和三味這回捅到岳父大人的要害了?」
「要害?」
「是啊。」箕鴀繫好腰帶,整了整衣服,又變得人模狗樣起
來,嬉皮笑臉湊近了些許。
道:「你爹是什麼人?一般的事情能讓他在意?他都變色了,可見事情不簡單。」
菰勒勒聽罷,心思沉了下去。
一屋子氣氛倏然變得寂靜,只有兩個人在慢慢流動。
有了前面的教訓,箕鴀現在是不敢再去招惹,果真在地上躺了下來,兩隻眼睛上上下下忙的停不下來。
吃不著,看看總不犯法。
他如是想著,許是沒了性命交關的危機,躺下沒多久就暈了過去。菰勒勒那一掌,哪是那麼容易化消。
也是菰勒勒敢把他放進來的根本原因,料定他成不了事。
當然,這些都是閒話。
菰勒勒現在滿腦子全是她爹為何離開,以及依蘭的下落。.五
沒了水月,她總是要個趁手的人才行。
那丫頭用著尚可,就不知道目下是生是死?
她想了許久,躺在床上望著紅燭消熔漸漸地合上眼眸。
夢裡全是一片白茫茫,一個女子笑聲總在耳邊縈繞,揮之不去。
「咯咯咯……」
而另一頭,就在三味命人下去救秦漠時,菰晚風到了。
十八暗衛的十六人齊刷刷出手,竟使的湖面罩上結界,誰也不能下去。
絃歌月扭頭道:「菰家主是本宮發現什麼?」
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,怕被爺兒知道?還是,爺猜對了?
菰晚風眉目微轉,雲淡風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