唯腳下的小徑愈走愈偏,兩邊林植幽深茂密,排排翠竹,影舞婆娑,奇花異草,馥郁藏羞。
菰晚風也不問他究竟要去往何處,由得他闔府轉悠,始終不見眉間有絲毫急躁。
絃歌月將他的反應,悉數納入心底。
忽的抬眸,遙指臨湖的一棟小木屋,道:「浥樓主誠不欺人,菰家主果有好去處。
本宮欲入一觀,不知可否?」
菰晚風道:「此地偏僻,無甚景緻。殿下若要盡興,不若換一處。」
「無妨,早知家主為人謙和。怕怠慢本宮,本宮已經替你想好。
偏僻嘛,人多就好。
人多熱鬧,偏也不偏。」
說罷,捻指打了一個口哨。
霎時,湖畔多出數十條身影,以秦漠為首,這些人無一不是好手。
菰晚風面色驟寒,眸泛殺機。
道:「殿下不覺欺菰某太甚麼?」
絃歌月故作驚訝的回首:「哎呀,那真是不好意思。」
然緊接著話鋒一轉,幽幽的道:「本宮就欺你,你待如何?」
說罷,抬手一揮。
秦漠等
人立時疾如箭矢射向小木屋,然甫靠近,木屋乍然光華流轉,暴出驚人能為。
霎時,五條人影齊出。
電光火石間,一阻擋關。
為首的聲色俱厲,喊到:「止步,如若再犯,定斬無赦。」
秦漠抬手祭劍,當先殺入其中。
餘者,紛紛效仿。
絃歌月意興闌珊的眺望道:「菰家主,你這本錢下的不行啊,區區五煞就想一阻本宮,這計策未免太淺顯。
怎麼著也得把你十八暗衛拉出來,這樣,本宮可以考慮上當哦。」
菰晚風被他擠兌的臉皮止不住抖顫,但仍舊維持著風度,皮笑肉不笑的道:「殿下此話,菰某不是很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