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於這點,他心知肚明。
待把這群人安撫好,送走。便看到赤淞、甘老五方將碧雲自偏殿押解而出,一燈殘與玉面判官亦隨後而至。
碧雲掙脫兩人,得了自由。
揉捏手腕,蹙著眉。
上前作禮,道:「恭喜主上,賀喜主上。」
「喜從何來?」
「自是天意擇主為主。」
「確實會說話了,說吧,你想怎麼做?」
聞言,碧雲睇了四人一眼,垂眸道:「自是依照前言,以靈藥做餌,迫使勇王低頭,離間軍心,使之上下不和。
然後,再趁亂找出咱們想要的。」
赤淞仍舊覺得此舉風險太大,雖說不入虎穴不得虎子,可有時候入了虎學有可能是獵人挖陷阱。
遂進言道:「主上三思,靈藥製作不易,萬不可輕易給出。」
一旦勇王緩過神,接下來就該我等頭疼。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,如今予以方便,日後主上有難,誰又肯放您一馬?
這話,他沒有說出來。
可在場的,懂得都懂。
甘老五見形勢如
此,看不得自家老大固執。內心一嘆,走上臺階,來到菰晚風身邊細細耳語。
說罷,躬身離在一邊。
菰晚風身邊略略沉吟,頷首同意,甘老五心頭一喜,便作禮拉著赤淞告退。
赤淞起初不明所以,後來四目相對,登時明白過來,是以不在堅持。
但礙於碧雲一旁看著,就這樣心不甘情不願被拉走,三步一回頭,五步一猶豫。
碧雲靜靜而立,低垂的眼簾掩去了她的光波流轉。看起來老實、乖巧,雖有言語犀利之處,然則身上沒有稜角。
至少,在一燈殘與玉面判官面上沒有激起敵意。
兩人倒沒有像赤淞一般,百般阻攔。從頭到尾,不發一言,不多說一句話。
這不免讓碧雲心內直打鼓,比起赤淞這兩人顯然更加危險。但她已是開弓沒有回頭箭,事已至此成與不成,她都必須走下去。
要麼賭一線可能,要麼死無葬身之地。
想到這裡,暗暗把心定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