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事關生死,所謂忠誠,它又值多少錢?
有道是,老話說的好。
情義似紙,張張薄。
忠心如水,段段少。
他們不是不忠心,也不是不認舊主。而是,人要向前看。弦不樾生死不知,下落不明,可他們這些人還得活。
他們沒有出色的天賦,沒有大道可期。有的只是為數不多的心機和滿眼算計,不為己謀又為誰謀?
遂,齊齊急了。
「此話當真?」
「如果不信,諸位大人可派遣一人上來嘗試,是真是假,自有分曉。」
「我們怎麼知道你這藥不是假的?
萬……萬一有毒,怎麼辦?」
一燈殘低眸微抬,拿著丹藥二話不說吞吃入腹。
催元行功,當場將藥效催化。
剎那間,眾大臣跪不住了。紛紛擠上前,想要討取。可一想到方才的對立,自己的立場,頓時又止步不前。
猶猶豫豫,好不糾結。
玉面判官看火候差不多了,便跳出來和一燈殘一唱一和,三下兩下,就將他們的防線輕易瓦解。
道:「諸位,只要齊心擁護我主,這藥在下便可擔保人人有份。不但你們有,你們的妻兒老小也都會有。
疾疫的厲害之處,想來不用我等多做贅述
。該怎麼決定,想來諸位內心也已經有了答案,我只奉勸諸位機不可失,失不再來。
放眼慾海天,誰能有此能為?
有此能為,還念著諸位死活的又有誰?」
眾大臣你看我我看你,雖然這小子話不中聽,可事確實也是這麼個事。沒能為的管不了,有能為的不會管。
任憑他們朝朝暮暮,膽戰心驚。
沒人問過他們死活,則沒人在乎他們安危。與這偌大的王宮而言,沒了他們回來有另外一群「他們」。
多的是人取代彼此,沒人拿他們當回事,也就他們自己拿自己當個人物。
眼見得多數已經開始動搖,玉面判官接上言,繼續說到:「不是我誇大,也不是我看不起諸位。
沒了諸位,慾海天照樣在。
沒有我主,我擔保諸位見不到明早的太陽。」
「只要諸位忠心擁護我主,那麼一燈殘手上的丹藥就是大夥兒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