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從她身上獲取有用的訊息也有限,故少不得要借重箕鴀。雖是沒用的傀儡,可他目下家主的身份,對咱們極為有利,因而,小姐得花些心思攏住。
趁著他那熱乎勁兒還在,把他牢牢攥在手心。」
「所以,你是讓我用依蘭那個賤胚子投其所好?」
「沒錯,依蘭費勁心思爬到小姐身邊。說明她一開始的目的就很明確,爬床只不過是眾多手段中的一種。
您是女子,所以這套不能用再您身上。
家主,則是她不能招惹的存在。
而箕鴀不同,做他的人,這份虛名足可讓她不顧一切,就算是火坑,她也會跳。
一個有心,一個有意。
小姐何不將二者置與一處,如此一來,內外就都有人替您辦事。而男人三妻四妾是常事,您給他在外人面前長了臉,他還不得提頭替您效命。」
菰勒勒細思細量,道:「此事也不是不行,我就怕一旦便宜這對狗男女,結果他們反過來背後算計本小姐,到那時我豈不是腹背受敵?」
「這個簡單。」
「哦?」
「小姐只要待會給家主寫信時,略略提上幾筆,自然事情穩妥。
而且他如今成了親,以後要抬別的女人進門也是名正言順。與其讓那些不三不四的進來,倒不如放一個自己瞭解的。
即便後面有再多女人進府,有的是人去解決,犯不著髒了自己手,玷汙您的名聲。」
「我懂了。」菰勒勒聽罷,可謂一竅通百竅皆通。對著自己原本極度不能容忍的事兒,突然就釋懷了。
甚至,她覺得這樣挺好。
有人願意作踐自己便宜男人,她幹嘛要攔著。用別人的身體,辦自己的事兒,何樂而不為呢?
於是讓馬婆子找來筆墨紙硯,提筆揮就家書。把少真府的情況大致做了一下介紹,便把箕鴀蘇十方要求說了,順帶提一嘴依蘭。
然後就囑咐馬婆子把信轉交,畢竟,這種事還不到她出面。
馬婆子也是心領神會,找到依蘭自然千叮嚀萬囑咐,然後還拉著人家小手直誇:「好好替小姐辦事,有你享福的時候。」
依蘭被誇莫名其妙,小心肝兒撲通狂跳。有道是無事不上門,上門必有女幹。無緣無故對自己示好,那隻能說明其中有詐。
頓時一邊收好信,一邊假意推拒。
道:「婆婆說笑了,依蘭身份卑賤何敢妄談享福。此生能待在小姐身邊替小姐分憂,便是奴婢最大的福氣。」
馬婆子聽罷,笑的是客客氣氣。
聰明人說話做事,說話說三分點到即止即可。她相信對方清楚已然聽懂,非但懂恐怕還防著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