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是槐尹,仍舊逃不脫那股戰慄。
他沒有言語,只是淡淡的伸出一隻手。懷中的碎玉人,便不由自主朝他非去。
槐尹急了,當即催元納掌,提刀豁命。說什麼也不能讓對方把人帶走,然黑衣人好比是一座難以超越的高山,憑他怎樣都只生出一股無力感。
不需動手,即有罡風作刃,劈空力斬。
唰唰兩柄刀劍透體而過,另有一柄沒入腹中。然他還不肯放棄,霎時又有兩柄直奔雙腳。
眼看就要廢了,小命也得搭在這裡。
厲聲吼道:“銀狼。”
霎那間,銀狼化作一匹丈二高的狼擋在他跟前。不同與刀芒凝聚,這是實打實的狼。
狼爪子一拍,槿院地裂山崩。
仰天一嚎,業火登時倒灌。
冷笑著扶著銀狼爬上狼背,志得意滿的坐著,將腹部的刀刃拔除,輕描淡寫的扔在地上。
道:“我該叫你什麼?”
黑衣人?
還是,百里素鶴?
然對方對他的言語並不理會,碎玉人到手後,即要帶人離開。
見狀,槐尹哪裡肯幹。
這種對上無力之感,他只在菰晚風和素鶴身上見過。菰晚風的氣息他在熟悉不過,而且菰晚風有心試探敲打自己,又怎可能在這緊要時刻出現。
要自己殺了玉人,無非就是警告自己。
既如此,便不必多此一舉。
不是菰晚風,那就只能是素鶴。
不是素鶴,為何需要藏頭露尾,為何不與自己言語。
無非,就是怕一開口露了餡。
笑罵著催著銀狼上前,將人堵住,森森然的詭笑道:“怎麼?不敢說了?
要不,我來告訴你,你是誰?”
黑衣人擁著碎玉人,屈指一縷靈光切入吳患子體內。霎時吳患子從地暴起,仗劍疾殺。
即便銀狼本體強悍,也被逼的節節後腿。兩人再見,吳患子也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。
愣是十分打出了十二分的威力,一招招一式式竟是迫得狼背上的人捉襟見肘,顧此失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