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罷,帶著三十六天罡珠一道消失無蹤。
天不鳩淡淡的抬眸微瞥,然後消失在湖邊,只剩下晚風習習,訴說著剛剛發生的一切。
然,這也不過是世道下的冰山一角。
甚至,微不足道。
不管怎樣,菰晚風此行的目的達到了。接下來,就看一燈殘與玉面判官那邊處理
的如何,以及……少真府。
行行止止,一隻木鳥飛出了菰府。
菰晚風太瞭解一個人,正如那個人也同樣瞭解他。
碎玉人的確有除去的必要,但他不希望事沒成之前,就把人弄死。不是他多有善心,舍不捨殺死無辜。而是,碎玉人必須死,可死的前提是把孩子生下來,坐實兄妹、亂、倫,如此即可抹去她的痕跡又能徹底打壓少真府。
然則,要按他算,這孩子如何也不該是少真無一的孽種。如何,也該是她槐尹的。
可問題的事實就是,少真無一認了,少真府的族老也認了。
而以仙者的威能測度,確實看不出問題。如此,這個孩子便是少真無一的無疑。
換句話說,這份罪名是他少真無一自找的。他不管這孩子真是如此亦或假如此,只要事實如世人所見那就足以。
天要你少真無一死後不得安寧,就休怪我菰晚風不義。
只可惜蘇十方那個蠢東西,鼠目寸光。屢屢壞自己好事,前面幫著箕鴀敗壞勒勒名聲,現在又開始掂量小算盤。
他清楚這裡面有勒勒的功勞,可也有姓蘇的一己之私。要人手自然好說,能不能成事那就是兩說。
送上門敲打的機會,不用豈不可惜?
既可以敲打不安分的,又能警告不老實的,哼……他何樂而不為。
另一頭,槐尹收到木鳥驚的肝膽俱裂。
顫抖的手攥著紙條遲遲不敢有任何動作,原以為只要自己賣了心肝脾
肺腎,做個無情的棋子就好。
只要她好,自己是不是人已經無所謂。
棋子的一生,本就不需要靈魂。
有了靈魂的棋子,又怎能麻木的執行任務,那是不合格的棋子。
為了這條路,他出賣了素鶴。
賣了良心,葬了丁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