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百里流年此舉,確實夠狠。
犧牲一個簾恨換來滿城同悲,地氣一出更是殺敵無形。
然則,這裡面有個問題。」
「哦?」
「八王峰的仙者可以理解,以監察天司的手段,旁人能不能活命不好說,但他們圈地自保不是問題。
所以其目的,旨在絞殺我等。
但地氣不同,地氣爆發,則無從倖免。
莫說我等,就是他百里流年自己,同樣不能倖免。
這種事情,不像是他的手筆。
傷敵一千自損八百,那是因為尚有兩分的利益可圖。運籌得當,不無不可。但傷敵一千,自損一千,此是同歸於盡,百里流年坐擁監察室司,不會連這點都看不明白。」
「所以,你的看法是?」
朱翁默了片刻,道出自己的看法。
「屬下覺得,這裡面怕是有詐。
有人故意攪亂慾海天的水,然後把事情推在百里流年身上。畢竟,人雖然是他讓簾恨帶出八王峰,可他也不至於作繭自縛。」
能借此除掉咱們最好,不能,也可以給咱們添堵使絆子。
可不管怎樣,不至於讓他拖家帶口陪咱們賭命。
菰晚風緩緩點頭,算是認可了其話。
抬眸道:「萬一呢?」
朱翁微怔,隨後定了定神,緩緩凝思道:「不排除這種可能,但屬下認為可能性不高。」
聞言,菰晚風默然不語。
這也是自己最後擔心的問題,思及此,忽的想到如果不是他,那這個人會是誰?
還有黑衣人?
不禁,側眸道:「黑衣人有線索了嗎?」
「家主是指?」
「兩者皆有。」
說起這個,朱翁眉頭攢緊。
道:「那一位,我等派出的人,均無訊息返回。倒是湖心出現的那位,有了點線索。」
「什麼線索?」
「水紋。」
「水紋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