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慢,賢弟所言甚是。
但問題是,如果不開門救人。
咱們就得失去民心,菰府幾代人辛苦樹立的口碑將毀於一旦,到那時,豈不可惜?」
江柺子沉默片刻,環顧幾人說道。
赤淞聽罷,忙不迭點頭。
急道:「正是,人言可畏尚可引導。民心若失,與咱們極為不利。
這事情,我看還是慎重的好。」
說罷,看向菰晚風。
而菰晚風不語,看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。抬手逗著書案上的雀子,過了很久都沒開口。
還是三人催促,他這才緩緩抬起眼皮。
平靜的語調,沒有任何波瀾。
道:「知道是誰幹的?」
江柺子與玉面判官換了眼神:「我等不知。」
他們剛從宮裡回來,要說細節,還真就不清楚。
赤淞吐了一口濁氣,有些焦頭爛額。道:「黑衣人目前不知其來歷,不過眼下的事兒,有人看到簾恨帶了一個人進城。
緊接著,慘劇便接三連四爆發。
他是什麼身份,咱們都有數。
依屬下看,這事和百里流年想來脫不了干係。」
聞言,菰晚風的眼神終於挪到的面前的兩顆人頭。
不得不說,昱王和穆王走的很是安詳。看來,早就對自己的命運有了相當的覺悟
。
道:「老東西,下手還挺快。
就他那種人,也就簾恨會為他捨命。可惜啊,可惜了簾恨這麼一個忠心可用之人。」
「那咱們辦?
百里流年此舉用心險惡至極,外面的人,救與不救,事後咱們都得惹一身騷。」
說罷,看向江柺子兩人。
三人六目,剎那,同時落在兩顆人頭上。
細算起來,百里流年之所以會有此一舉,也是因為他們先動了宮裡,才迫使對方不擇手段,要魚死網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