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味佇立不動,上下嘴皮一碰,卻是有口難言,就那麼眼睜睜看著。
一切好似潮來潮去,一個浪頭打來,一個下去,轉眼退的乾乾淨淨。
他們是來救人不假,可總覺得哪裡好像不對。
到底出在哪裡?
朱翁道:「家主,為何不追?」
菰晚風不想追?
不,他其實想。
只是他更清楚,事已至此,回頭無門。
既然不能阻止事情的發生,那就只有讓一些事情提前
來到。
秦漠得了人,勢必要找勇王。
而絃歌月如今也在東門,再加上弦不樾,若添上宮中兩筆……救了人,又能如何?
忘憂和林卯出現,不外乎照紅妝的命令,而照紅妝所謀,無非那一點蠅頭小利。
既如此,何不借力化力?
為己,所用。
「家主?」江柺子看他出神,忍不住催促道:「家主,為何不讓我等前去追拿?」
如此放走,豈不放虎歸山?
玉面判官亦道:「是啊,現在把人放走,無異於不打自招。
屆時,世人芸芸。
何不讓我等擒而殺之,以絕後患?」
「住口,不得放肆。」
一燈殘自拐角行行而至,來到菰晚風面前作禮賠罪,道:「屬下覺得當務之急不在緝拿,而在宮裡。」
兩人見了他,亦連忙作禮:「暗首。」
「還不退下?」一燈殘凝眸。
「是。」
「且慢。」
一燈殘心下一緊,急道:「家主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