素鶴目光掠過他們這通身的疲憊,曉得各自皆以到了崩潰的邊緣,再強撐身體會負荷不了。
然眸中,卻是戰意騰騰,視死如歸。
不禁一聲長嘆,道:「我負責。」
頓時,惹來一陣叫囂。
「你憑什麼負責?
你負責的起嗎?
你以為你是誰?」
聞言,勇王臉色大變,生怕素鶴見怪,忙說軟話,討好道:「公子勿怪,他們也是一片赤誠,還請公子見諒。」
說罷,喝斥道:「住口。
誰再敢妄言,拖下去斬了。」
眾皆齊呼,不可思議。
「殿下……」
勇王沒有時間和他們解釋裡面的彎彎繞繞,但他曉得素鶴絕對可以操縱慾海天的生死。
左右都是死,倒不如賭一賭。
說不定,尚有生機。
素鶴知道這事不怪他們有此想法,他們沒被那一群失控的群眾帶著跑就算很難得了。而今的言語,不過在事言事,沒有別的意思。
道:「憑在下,複姓百里。」
簡單的一句話,卻有著不可言喻的重量。
雖然彼此都是百里,然這個百里遠不是監察天司的百里能比擬。.br>
他代表的是絕對高與慾海天的實力,絕對的生死。
素鶴一向不愛這兩個字,因為帶給他太多的傷痛。甚至,他不願意承認自己和這背後的關係。
如今,為了慾海天,他認了。
而他的目光,落在了頭頂上的結界。
其意,不言而喻。
周乙等人隨之看過去,復各自內心翻江倒海,最後化作沉默。
勇王看差不多,遂令大軍返回東門。
至於那群礙事的群眾,則被驅趕離開。
只是他們很難纏,聽不進任何勸解。反而加深了對勇王的誤解,紛紛叫罵,站到了「弦不樾」的陣營,罵勇王是逆子,有悖人倫,弒父犯上,禍亂綱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