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,說白了也是棋子。
從小,他以為是弦不樾的冷落才造就了她的喜怒無常以及對所有人的仇視。因為宮裡女人的不安分,使她很委屈。
他為了給她出氣,處處和絃不樾對著幹,與兄弟不和,朝中惹事,朝下放、浪。
大了,他發覺事情和她說的不一樣。
但是,為了她,還是選擇順從。
久了,才知慾望就是個無底洞。無非怎麼做,都有滿足不了的時候。
他開始連她也不待見,她讓他以殺證道他就殺,起碼那些人死前,那一捧血……是熱的。
不像有的人,怎樣都是冰的。
即便如此,他還是放不下。
世間女人萬萬千,環肥燕瘦樣樣有。可生養自己的人,只有一個。
儘管她不是個好人,儘管她一身沾滿罪惡。
可他以為,她多少待自己是不同。
然他不知道,原來他自始自終是棋子。
一枚她用性命做賭注,只為將對方一軍的殺招。
而他,豁出性命卻在男人手下走不出十招。有三招是讓的,還有七招是送的。以為自己有能力一較高低,卻原來是場笑話。
怪不得,怪不得,哈哈哈……那時,拂清風會那樣看自己。
如今想想,自己可不就跟傻子一樣。
上竄下跳,丟人現眼。
呵呵呵,丟人現眼啊。
他想著想著,全是男人說的話,全是過往的種種。後
來,他的世界就塌了,黑了,再也看不到光明。
而男人,消失了。
他不知道是男人突然心軟,想起世上還有個東西叫血溶於水?還是太弱的自己,不足以殺,那樣,會髒了手。
又或者,有事離開。
總之,他就那樣出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