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可是,咱們現在並沒有合適的人選。」聽絃知音,她還是大抵能曉得其用意。
可問題是,夫人盯他們盯的緊,家主那邊也沒有大意。想要派人下去,他們手上沒有可動的人。
中禪天內行走沒有問題,辦個事也行。
但是要出中禪天,則難上加難。
百里無霜微微抬眸,邪肆毒辣的目光有如實質的穿過木門,惹得她渾身一個激靈,顫聲道:「少……少主?」
「照爺的話去說,你那位朋友自然明白。」
「是。」
雪綃捂著心口後怕的轉身離開,豈知他聽得明白,自己想不明白都難。但不得不說,這法子可行。
頓時足下輕移,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悄然化作一隻蛾子,撲稜撲稜飛處了高牆。
甩掉眼線後,熟門熟路來到溪邊。
木屋還是木屋,人還是那個人。
白玉郎悠閒的躺在石頭上曬太陽,旁邊不遠還支了跟釣竿,一個不大的木盆內盛了少許水。
巴掌大的鯽魚三兩條,在盆裡游來游去。
日子,愜意的很。
雪綃一靠近,他那邊便有了反應,恰好魚兒咬鉤,順勢釣起魚兒,喃喃自語道:「得嘞,大魚上鉤,今兒下酒的菜有咯。」
隨即將魚取下,丟入盆中。
然後收了杆,端起魚兒哼著小調兒回到木屋。不一會兒,裊裊炊煙升起,又過了小半個時辰,魚香順著風向飄到溪對岸。
兩個貓在山崖子縫隙中的人,開始罵罵咧咧起來。
「他奶奶個熊,他在對面吃香的喝辣的,咱
們哥倆窩這石頭兒縫裡喂蚊子。」
「算啦,上邊有令,咱們抱怨也沒用。」
說罷,肚子不爭氣的響了。
不禁摸著肚皮感嘆道:「兄弟,別說這聞著是真香。
要是再有兩小菜,喝上兩杯,這日子就沒啥說的了。」
那人聽罷,心癢難耐。
只覺得心裡有爪子,撓的他七上八下不得安寧,忽的撥開面前灌木,目運神光,道:「待我看你一眼。」
這不看還好,一看更不是味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