代表司幽之主,已經察覺到四人下界,及壞了規矩。而且已有相當證據在手,如今遣使者先行,是在敲打百里氏。要百里氏主動交人,前去把事情交接清楚,好了斷此案。
如果百里氏不從,那麼這層面子就是百里氏自己不要。給臉不要臉,後續就不要怪人家不給情面。」
說罷,他略略停頓。
又道:「不然你以為百里梟景會如此乾脆交出碑天鳴?僅僅是承接問題?錯,還有百里氏眼前的危機。
而危機的源頭,就他百里梟景的心肝寶貝。」
「她要是不曉得這層厲害,能老老實實受了不還手?在對付大哥這件事上,她的野心從來不加掩飾。」
「那我們現在怎麼辦?」
出了這檔子插曲,要下界恐怕難上加難。大公子那邊已經四面皆敵,咱們就是想幫怕也插不上。
百里無霜怎能不懂其心思,但有的事他不能說破。除自己之外,誰都得瞞著。因為,他不能任何因素影響到心底深處這個人的安危。
淡然挪回視線,道:「派人將碑天鳴等人罪名坐實,務求必死。
一定要他百口莫辯,認下死罪。」
雪綃蹙眉,懂其中的意思又不是很懂。
不解道:「奴婢不是很懂。
碑天鳴此去已然必死無疑,即便咱們不出手,家主和夫人也不會讓他活。咱們……為何還要再趟一趟?」
您不覺得,有些多餘嗎?
百里無霜聞言,視線幾乎凝滯,細細地吐出一口長氣,卻一點都不影響命火照亮。
甚至,這火得了氣,愈加結實的一點。
道:「記住,他們做的是給司主看,給其餘四家看。
咱們要做的,是給她一個人看。
讓她近日都安分點,不要亂伸手腳。
「可是,這事也要事實說話,不是咱們三言兩語就能干涉。一個不小心,極有可能引火燒身。
屆時,搞不好咱們也得陷進去。」
司幽畢竟不是尋常地,即便家主位居不凡,可一旦行差踏錯,以現在的境況而言,後果不死也得脫層皮。
咱們雖知四人系夫人心腹,受夫人密令。
可到底,拿不出實證。
去到使者府,人未必會信會聽。
反而有可能招來笑話,笑百里氏治家不嚴,教子無方。
那時,少主豈不反受其累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