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低聲竊語,結果有小廝著急忙慌跑進來說是家主朝這邊來了。
頓時顧不得三七二十一,安撫的安撫,收拾的忙收拾,務求讓百里梟景過來看不出異樣。
不然夫人倒黴,她們也不例外。
磾水靈原先氣頭上哪有那麼好說話?可她心裡清楚這個男人究竟有多無情,真惹惱了吃虧的還是自己。
遂暫壓憤懣,匆忙捯飭。
穿戴妥當後,又補了補描眉,問有沒有問題?得到肯定答覆,這才長舒了一口氣。
哪知氣息未落,百里梟景已然不聲不響到了身後。嚇的她一個激靈,四婢疾疾行禮。
磾水靈尷尬的掃過幾人,面上愈發掛不住。掩面揮手,扭頭道:「都下去,別杵在這裡。」
四婢如蒙大赦,抱著殘瓷爛片,碎衣破裙就往外走。
快到門口,忽的被百里梟景叫住。
將每人拖著的物品,東挑一件看西挑一件品,然後不緊不慢扔掉。
四婢頓時,砰的跪下。
口呼:「家主饒命。」
「饒命?饒什麼?
嗯?」
四人你看我我看你,再看看手中抱著的殘次物品,一咬牙只能認了,道:「奴婢等說錯話,求家主賜罪。
奴婢等願以死償贖,求家主成全。」
百里梟景明知故問,意興闌珊的瞥過幾人,似笑非笑道:「哎呀,這話本家主怎麼就聽不懂了?
到底是賜罪,還是要賜死?
你們得說清楚,不然吾命令一下,斷無改口之理。
說的晚了,吾不能叫幾位死而復生,你們說,是不是這個理?」
四婢哪裡敢說不是,可也不能直接否了。家主的言外之意,她們自是明白,可夫人的狠她們更清楚。
碑天鳴等人就是前車之鑑,再不慎言慎行死的就該是自己。
一時間誰也不想做這隻出頭鳥,只把腦袋低的更低。
「好,不錯。
倒是有骨氣,個個護主。
怎麼,茗園的天不在百里氏府邸之內?是方外之地,不受家法管束?不在司幽之內,不受司主所轄?」
磾水靈猛的抬頭,一把推開眼前的男人,怒上眉山:「想說什麼?我打了你那孽畜你心疼了?
你要給他出氣?給他報仇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