忘憂太懂他了,僅一眼便知其所想,湊近耳語道:「忘了柳心齋怎麼沒的?忘了……她要你死麼?」
林卯眸子忽的張開,柳心齋被覆滅場景赫然閃現,一遍一遍不停的刺激他的每根神經。
似乎,確實如此。
忘憂看他的反應,知道自己的話起了作用。輕勾唇角,滿意的拉開些許距離,側眸努嘴道:「來了。」
她隻字不提自己做了什麼,是怎麼鼓動對方一起找上百妙峰。
林卯不妨她有此一言,蹙眉道:「什麼來了?」
忘憂提著衣裙婀娜多姿的蹲下,伸出柔荑讓探路的小蟲爬上掌心。
一陣安靜後,玉指指了一個方向:「往這邊。」
林卯不言,抬手招了身後眾人跟上。
這些人早已麻木,有如提線木偶。為了不讓他們走漏風聲,不久前都成了傀儡。
本來他不樂意,誰願意和別人共享女人?奈何她一番話就把他噎的沒了脾氣,說:「過去奴家也是如此,你都躲在房內看過多少回?
怎麼過去不在乎,現在在乎呢?
說來說去,咱們也就床第之間的關係,奴家本就是做這行的,再做亦不過做回本業。
奴非君妻,君亦未曾娶。
那……你是以什麼身份反對呢?
還是說,你現在不在乎奴家的出身,願意三媒六聘八抬大轎,以正妻之禮迎娶?」
開玩笑,他迷戀她不假,離不開就像毒、藥也不假。可讓娶個破鞋,還要三媒六聘八抬大轎正妻之禮這怎麼可能?
他林家,丟不起人。
玩玩可以,娶就免了。
忽的忘憂聲音乍然響起,忙回神道:「何事?」
忘憂捂嘴偷笑,百媚千嬌的指了指離去的眾人,道:「再出神,人可就走遠了。
你是打算獨自追,還是和奴家兵分兩路?」
林卯將人發了狠摟進懷裡,一點都不管佳人吃痛臉色發白,報復性的在其圓潤肩頭一口咬下,直到血腥溢滿唇齒之間才肯鬆開。
大手用力捏緊其下巴,道:「沒良心的女人。」
很顯然,自己心思已經被她看破。
忘憂瞥了眼血淋淋的牙印,嬌滴滴的送了一記秋波,笑道:「那堂主大人告訴奴家,良心……值多少錢?」
世間任何人可以與我談良心二字,唯獨你林卯沒有資格。
說著,也不見她有何動作,人就那麼飄然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