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「別說,老孃怕你不止是瞎,還是個睜眼瞎?」
「你……」
「你什麼你,就沒看到老孃衣服讓你那些兔崽子弄壞了麼。」
頓了頓,又道:「沒錯,照規矩。老孃不能在此間造下殺孽,所以老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。
可是不造殺孽,沒說老孃不能自保吧?
怎麼?許你們衝這兒射箭,不許老孃還手?別說沒做什麼,就做了那也是合情合理的自我保護,是本能。」
你照紅妝讓刀架脖子上,能甘心就死?
照紅妝優雅的斂起變化莫測的眼神,這不是廢話。誰他孃的敢這麼做,滅他祖宗十八代。
但是不快歸不快,打眼認真瞧了瞧,這廝肩頭處的衣服果然裂開了一道口子。
不是很長,稍不注意就會被忽略。
遂譏誚的挑起眉梢,不乏嘲弄。
道:「本座還以為有何了不起之處,原來是這樣。誰知道是不是衣服不行,還是有人手腳不乾淨呢?」
睃眼還拉弓上弦的將士,道:「看了沒,魔界的勇士箭頭可是點著火的,要是他們乾的,怎麼沒把你射死?
實在不行,射成刺蝟也成。
如此,本座正好回去向界主為他們請功。」
可惜啊,沒把你射成篩子。
一枝春這會兒倒也不惱了,垂眸道:「要不老孃怎麼說你瞎了不打緊,就怕是睜眼瞎。
那箭頭上塗了什麼,心裡沒點數?
是真是假,看不出?」
說罷,柔荑撫過裂縫處,霎時光潔如新,當真天衣無縫。
道:「老孃既然來了,便不跟你廢話。識趣的自己離開,別到最後下不來臺,說沒給你面子。」
「什麼意思?
許你一枝春插手此間,不許我等自行解決?想來有***頭再硬,他也不能和所有人做對不是?」
說罷,不等一枝春開口,又慵懶的靠在轎輦上,悠閒悠哉的端起茶,細細的品道:「弦不樾薄待我界公主不說,還使其下落不明。而近日有訊息稱公主已經遇害,就連公主唯一的子嗣而今亦下落不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