爺肯賜婚,那是給你臉。
別驢臉不知馬臉長,不知好歹。」
蘇十方聽了這話通身說不出的舒坦,之前受的那口鳥氣一時全無,能看菰晚風吃癟,那可是可遇不可求。
怎能不趁機回敬回敬?
微一拱手,斜眸道:「四殿下且息怒,誰人不知主上最是器重您。菰家主此言,料想沒有別的意思。
要怪,就怪我們家主沒福氣,配不上菰大小姐。」
菰晚風聽得兩耳跟針扎一樣,拐著彎兒罵誰呢?
然絃歌月不給他開口的機會,不說怒上眉山,那也是慍藏眼角。
喝到:「菰家主,爺若今日保定他二人,你又待如何?」
被個小輩蹬鼻子上臉指著媽,饒是他涵養再好機心再深,亦不免血氣上頭。
轉平為嗔,背身嗆道:「恕菰某不能答應。」
「你敢違背?」
「菰某不能讓人指著菰家脊樑骨戳,說菰家欺文宰早去,貪其家資。
菰某雖不才,自然這點骨頭還有。」
「哈哈哈……」絃歌月朗聲大笑,杵著飛鏡道:「說的好,如果本宮今日鐵了心要他二人成親呢?
你菰晚風,敢反了不成?」
菰晚風霎時面沉如水,反區區一個絃歌月有何不敢。老子都反了還差個羽毛兩三根的小子?
但是不管他如何想將弦氏除掉,改朝換天,可要求位正名順,事情就得一步一步走。
目下宮裡那位是自己的,昱王穆王皆在股掌之中。只待借「弦不樾」之手除掉這兩個礙眼的東西,餘者悉不足為懼。
那時,王城便可盡收與囊中。
然當著蘇十方等人,這般念頭自然不能表現出來。
絃歌月這話,可謂殺著自己七寸。
雖然自己有心憑此下坡,半推半就完了此事。可是到底被人捏了脖頸的滋味不好受,恨聲道:「倘若如此,那菰某少不得奉旨。」
復浩浩正氣,擲地有聲的回眸道:「自古君要臣死,臣不得不死。
菰某拼著身染汙穢,也絕不可能揹負反臣之名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