扯了一把槐尹,而後側身回眸斥道:“沒吃飽飯就回帳篷待著去,老頭子喝點兒小酒還要聽你掃興?
杵著做甚,還不給我下去?”
鄒寂人張嘴想要解釋,然話剛到喉嚨就被其眼神給逼了回去。見拗不過其決定,只得先作罷。
便端著藥碗,點頭離開。
至此,缺雲子才心滿意足了舒了一口氣。
斜眼被自己扣住的手腕,幽幽的道:“走吧。 無錯更新@”
槐尹低眸垂眼,舔著嘴皮子,眼底是遮不住的痞氣與森寒,不強,卻足夠讓人不舒服。
乃至,有一絲絲不安。
但他並沒有打算收斂,而是笑的愈發燦爛,低聲道:“請。”
兩個人就那麼手拖手的出了大營,營地裡的將士早就得了秦漠吩咐。對這幾人,來則來,去則去,由得他們不要干涉亦不必在意。
便是看到什麼,也只做沒看到。
愈是這般,槐尹心底愈發起疑,言語間也愈發的小心。
一路上兩人寂寂無言,各作各的沉思。
為躲避不必要的麻煩,抄的都是羊腸小道,空巷廢弄。
快到秋心閣,這才改換面貌。
心念微動,俱是扮作普通人模樣。
確定四下沒有人注意到他們,這才大搖大擺的融入人流。
穿過。
人潮,缺雲子又去旁邊的小攤上要了幾籠包子,付了錢讓老闆等他們吃完再過來收籠屜。
老闆見多了這樣的食客,因而對此熟絡的很。畢竟大家都是那樣,有錢賺何樂而不為。
遂收了銀兩,樂呵呵替他們包子端到了秋心閣的簷下。
秋心閣買酒的人什麼時候都有,但留下喝的不多,靠著屋簷下零碎支了幾張桌子,誰愛坐誰坐。
要喝酒自己進去拿,一手給錢一手給酒。
對此,缺雲子已經是熟門熟路。
哪怕對上小二哥冷臉,臉上依舊能笑得跟朵花兒一樣。
今天小二哥起得晚,人客到了跟前都沒反應。那眼皮子好似千斤重,雖然他努力睜開一條縫。
但是,啪,合上了。
下一刻,腦袋咚的撞在櫃檯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