簾恨不語,倏然拋劍翻接,刷的冷茫出鞘。
喝道:「得罪了。」
他的劍素來以快和冷著稱,這種冷不是指常知的冷,是因為其無情而揚名。
因為不帶感情,出招只問結果。
所以,才冷。
同樣的,他的劍少有花裡胡哨的名頭。
剎那間,殺氣瀰漫。.
素鶴不避不閃,鏘的一聲,劍尖抵在他的背心忽的被大力彈開,白茫閃過,毫髮無損。
反倒是簾恨疾退數丈,長劍落地。
一隻捂著隱隱發麻的胳膊,止不住的顫抖。
虎口,滲出殷殷血紅。
和著雨水,嘀嗒落地。
打在泥坑,浮與淺水,開出妖冶的花朵。
望著其背影,頓生插天壁壘之感。
這就是自己和他如今的差距嗎?曾幾何時尚覺其不足為懼,不可與己相比,更無論道之必要。
如今卻是堪比雲泥,自己儼然已在塵埃。
如此,又怎能將人帶回去?
帶不回去,便是任務失敗。失敗者,自然沒有存活的理由。
忽的,他眸光乍冷。
抬手納劍,刺入心口。
千鈞一髮之際,一道劍氣將他的劍再度擊落。
素鶴拂袖轉身,沉色道:「簾仙友這是何苦?長生難求,何不珍惜。」
「不能完成任務,死不足惜。」簾恨扭過頭,木訥的臉龐頓見赤紅。自覺愧對百里流年,更為自己的能力而羞愧。
「你知我並非好殺之徒,與令主交淺言亦淺,為何要強人所難?」
「上有令,下從之。
除此,
別無他由。」
「這麼說,閣下是不打算放棄?」
「除非我死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