揭開簾子的一瞬,被他拉至一角,隨即遞了一個眼神。
鄒寂人睇眼他,雖然心有不悅,卻還是按而不表。隨著他的眼神望去,頓時也看出了異樣。
隨即擺脫其牽制,將藥擱至桌面,而後快步上前詢問緣由。
此時的御醫已經渾身癱軟,不知如何是好。更不知道該怎麼把事情說給絃歌月聽,這幾乎是必死的題。
如何說,怎麼做?
最後,好像都是死。
「御醫?」
「完了,完了……」御醫跌坐在床榻前,兩眼驟然變得無神,眼神空洞的看向他處,憑你呼喚,沒有絲毫反應。
鄒寂人見問不出個結果,遂同缺雲子道:「前輩?」
缺雲子此時臉上全無平時的嬉笑怒罵,取而代之是一片凝重之色。這在過去,不曾有過。
放下勇王的胳膊,他又瞥了眼地上的御醫,對鄒寂人蹙眉道:「速去請扈西河過來,快。」
「好。」
鄒寂人二話不問,轉身快步走出營帳,趕緊去找尋扈西河。
槐尹觀勇王死氣已現,氣息已無。再救,不過是徒勞。
道:「人都沒了,缺老頭你是不是該認清事實?與其在這裡做無謂功,不如趕緊差人告訴絃歌月。
免得他怒極翻臉,屆時火氣全撒你頭上。」
缺雲子沒理,
拍拍御醫,讓他快些來幫忙扶起勇王,給自己搭把手。
御醫就差老淚縱橫,鼻涕一把眼淚一把,抄起衣服胡亂一通擦拭,看看自身,瞬間面紅耳熱,道:「老前輩,莫非你有辦法起死回生?」
「說什麼胡話?」缺雲子沒好氣給了他一巴掌,老夫有那本事,還要你來幫忙?
御醫傻眼,那您叫我幫啥?
垂眸掃過勇王,總不能四殿下還沒來咱們就給殿下把身後事給辦咯?
「說你傻你還真傻,要不要救你家殿下一句話?」
磨磨唧唧,沒死都讓你磨死。
見他還是轉不過來,惋嘆道:「你家殿下心窩還積有一口氣,趕緊的把人扶起我要施針。」
「哦哦哦。」御醫連忙爬起,擦了擦淚。一把將勇王扶正,感激涕零的看向缺雲子,您老要這麼說,晚輩就懂了。
他還以為殿下徹底沒了,自己也要跟著人頭落地。
您要知道,早說啊?
害我白哭一場,丟死人了。
又悄摸摸道:「前輩您讓鄒仙友找扈西河過來做甚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