轉身跑出禎園奪路狂奔。
一邊跑一邊暗暗嘀咕,她只是叫這死丫頭冒充碎玉人刺殺自己。意思意思做個樣子就行,做給某人看就可以。
她奶奶的,剛才還怕死怕的緊。
這會兒下起手了,怎麼不怕了?
可惜她很快就沒有時間細思細想,依蘭的追殺已經到了身後。
雙劍疊出,有如浪裡飛花。
凜凜中,自有厲害。
菰勒勒一個失神,藕臂頃刻染紅。
劇烈的疼痛,讓這個平日千嬌萬寵的大小姐瞬間疼得臉色煞白,急忙提劍捂著胳膊跌跌撞撞急急奔逃。
又氣又恨,嘶吼道:“混賬,我讓你意思一下,誰讓你來真的?”
依蘭眸光幽幽,抬手又是一劍斬在其腳下,道:“小姐,情不真不足以感人,戲不真不足以欺人啊。”
“你……算你說的有理。”
菰勒勒氣結,一時這個啞巴虧吃的吐也不是,不吐又咽不下去。
但一想自己的計劃,之後還是甘心情願受了幾劍。
下人遠處打眼一看,嚇得魂飛魄散。
當即幫忙的幫忙,去稟告的去稟告。
一時間,整個菰府上下燈火通明,亂哄哄,作一團。
菰勒勒得了眾人解圍,忙佯裝不堪重負,靠著下人的攙扶疾疾轉入煙塵處。而依蘭在寡不敵眾之下,腹部同時受了兩刀,登時血染。
隨著疼痛來意,雙眸驟然恢復水靈,盛滿驚懼。雙劍架開眾人,又看看自己腹部的血跡。
手中的雙劍,登時落地。
隨即捂了傷口,縱身翻牆逃開。
“追,不能讓她跑了。”
“是。”
“是。”
依蘭一路疾奔,一路疾逃。
黑夜裡給她添了不少方便,她是個有心的,府裡哪裡有人哪裡人少,下人們都有哪些門路,她都一清二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