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漠抬眸偷瞧,看他似乎恢復到那個自己熟悉的主人,心裡莫名湧上一陣寬慰。
任他罵罵咧咧了幾句,便作禮離開。
絃歌月討了個沒趣兒,元神又化作一道流光飛回本體。
不一會兒,周乙來報說勇王醒了,想見他。
勇王再見到這個弟弟,仿若隔世。一時間過去種種漫上心頭,尤其是兄弟幾個小的時候。
那時候,絃歌月最小。
因為魔後的緣故,他們幾個誰也不待見這個弟弟。
老、二老三合起夥來,沒少欺負。
而自己,則一味是縱容。
到如今發生這麼多事情,回過頭來發現一直以為不會倒的山,塌了。那個他們不願正眼看過多瞭解的弟弟,長大了。
當大廈傾倒,山體頹危,是這個弟弟站出來撐住了一切。
恍惚間,他覺得自己以前怎麼就那麼糊塗,看不到這孩子的好?
一味的任由流言瀰漫,去輕信,去傷害他。
絃歌月一碰到他那滾燙的眼神,瞬間覺得自己心口被灼了一個大洞。很痛,卻又讓他鬼使神差的迷戀。
但長久以來的習慣,讓他不允許自己有一絲的軟弱外洩。
摒退所有人,冷心冷肺的道:“說吧,你想說什麼?
你讓爺替你坐鎮大營,爺答應了。你答應的,你做到了嗎?
哼,做不到也就罷了。@·無錯首發~~
還要爺替你吹了一宿冷風,然後趕到你那破梅塢把你撈出來。
爺可不記得,咱倆什麼時候有那麼好的交情。
你說,是不是?”
勇王一顆心,瞬間被捅成篩子八面漏風,吹的他又冷又痛又懊悔。
是他們,傷這個弟弟太深。
都說天家無情,他們之間只有利益衝突沒有親情。然他們也是有血有肉,怎能做到全然無情。
修仙修聖,修到最後全然冷漠,那往後的歲月該有多難熬。
頓時,舔著脫皮開裂的嘴唇。
顫聲道:“是……大哥食言。”
大哥二字脫口,他便有些後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