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鄒寂人的話,缺雲子笑笑不語。
拍了拍幾面,讓他一邊坐下說話。老站著,自己這把年紀還一直抬頭仰脖子,怪累的慌。
道:“坐。”
鄒寂人先謝了禮,才坐下道:“前輩有什麼發現嗎?”
可是自扈西河身上找到了線索?或是其他?
缺雲子瞥了他一眼,笑了笑,很是慈藹的垂下眼簾,低頭從袖袋裡摸出了一包花生米,又摸出一罈酒兩隻碗。
鄒寂人道:“還是我來吧。”
他起身給兩隻碗倒上酒,解開了綁在油紙上的繩子。
道:“前輩這花生米不會是從小二哥那裡要來的吧?”
這味兒一聞就是對面九曜樓的,別家做不出來。
缺雲子端起面前的酒碗遞給他,沒好氣道:“說的什麼話?老頭子我那叫要嗎?那叫買,賣給我他又不虧,還能多賺銀子,何樂而不為。”
鄒寂人笑了,恭恭敬敬接著酒碗一旁坐下,道:“是寂人失言,該罰。”
話音一落,先自罰。
罰了一碗,缺雲子忙伸手阻攔。
湊近道:“你小子少藉機套我酒喝,全叫你喝了我喝水嗎?”
鄒寂人被他護食模樣逗的不行,有樣學樣學他湊近道:“前輩,咱不扯這些。您還是給我說說,都有什麼發現?
扈西河的毒,當真無法?”
缺雲子撿了顆花生米丟進嘴裡,比劃道:“術業有專攻,扈西河毒術雖強可惜雜而不純。他天分很高,涉獵亦廣。但就是這樣,使的他樣樣會,樣樣不精。
碰到一個專攻一樣的,他的優勢就是最大的死穴。”
鄒寂人忽的瞭然,道:“您的意思,陳留就是這個人?”
“嗯。”缺雲子抿了一口酒,覺得這酒越喝越有,越喝越上頭。
忍不住哼起小曲兒,搖頭晃腦起來。
鄒寂人聽著他那耳焉不詳的詞兒,實在不知道他唱的什麼。不過老人家喜歡就成,也撿起幾顆花生米吃了起來。
道:“如果是這樣,那陳留豈不是穩勝?”
而且,咱們還不知道他來此的目的究竟是什麼?
他一向少出撫靈閣,怎就今天單單到了小周莊?另外身邊那個童子,渾身透著古怪,邪裡邪氣。
要說,以他的身份不該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