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論藏身,委實佳妙。
又行了許久,毒霧漸淡,隱隱約約間可見花草樹木。
倏然,他閃身藏與大樹之後。
恐有不妥,復縱身隱與枝葉之間。
庶幾,有兩男子樹底下走過。
一者絳色銀線勾花,一者色白青衫。即便迷霧籠煙,依稀可見二人容貌清麗姝盛。
那絳色銀線道:“賢弟,你說咱們困在此處何時是個頭?不能出去就罷了,堂堂七尺之軀卻要委身一女子承歡,這叫你我死後有何面目去見泉下好友至親?”
色白青衫者一把捂住其嘴,將人拉到樹下躲藏,再確定身後並無可疑之人,才鬆開虎掌道:“冉兄,慎言。”
頓了頓,道:“你我修身天道,本為長生。原求濟世活人,不曾想如今做了他人玩物。
可是,不管怎樣,活著才有改變。
咱們若是因一時口快惹禍上身,這些日子豈非白白屈殺自己?”
“難道,咱們就逃不出她手心?就沒有別的辦法?”
“怎麼沒有?”
“你有?”
“嗯。”色白青衫者點頭,環顧左右,警惕的道:“小弟聽說,八風島傳來捷報,第一重封印一件開啟,此事說不定是你我離開的轉機。”
絳色銀線者道:“何以見得?這地方咱們出不去,內有那些軟骨頭通風報信,外有這毒霧。(下一頁更精彩!
作屏障。
別說是人,你及時看到有隻飛鳥竄進來?”
“冉兄此話差矣,咱們出不去才正應該想法子不是?”
“怎麼想?”
話音剛落,色白青衫者壓低聲道:“小弟我說話可能不中聽,但請冉兄先耐心聽完。”
“請講。”
“古來失身要死要活多是女子,蓋因世道對女子總不如男子寬鬆。雖說此事是咱哥倆技不如人被擒來此處,可說一千道一萬,這種事情總是女子吃虧。
她都不嫌棄,一條玉臂萬人枕,咱們又什麼可損失?去青樓買醉尚要花費銀子,何況這還是送上門的。
有朝一日出得此地,那也是談資。”
“話雖如此,可為兄想來不甘。我堂堂男兒,怎能受此屈、辱。”
“什麼辱不辱?一起出的去,那叫辱。出不去,誰也不曉得咱們發生了什麼。”
“那你的意思是?”
“冉兄正得其寵,你我兄弟同心,何不主動投其所好,取其信任。待她防備之心鬆動,離不開你我之時,總要帶上你我派遣寂寞。
到那時,還愁這檔子破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