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他回來不曾多待片刻,我與他不過匆匆數語。實難測斷,他對此事知曉多少。”
說罷,望著墨如淵道:“聞師弟話外之意,可是不風的死另有文章?而且還是和不聞有關係?”
墨如淵暗罵自己嘴快,但話都說出來便如潑出去的水,豈有收回的道理,遂頷首道:“我剛夫人那裡回來,問過她些許問題。她只說不風的死沒有咱們看到的那麼簡單,再問,她便不肯過多透露。
我無法,唯有找師兄請教。”
畢竟,此事非同小可。
而許久吟聽罷,心往下咯噔一沉,道:“原是如此,起先我們猜測不風之死確有隱情,然未曾想過其他,師弟這話敲了一記警鐘啊。”
“此話怎講?”明是自己來求答案,怎生變成示警?
“師弟有所不知,倘若今夜你不提此話。我們所想不外乎圍繞不風打轉,但絕一時還想不到不聞身上。
如此日後行事,難免出現偏差。
管中窺豹,終是隻窺一角難窺全貌。故師弟此言,來的甚好。”
聽到這裡,墨如淵也反應了過來,湊近道:“如此說,夫人是有意借我之口,宣她之言?”
這女人到底什麼來歷?為何行事作風,都那麼叫人看不透,猜不著?
許久吟眉頭微挑,道:“夫人做事從來自有其章法,非是你我可以揣度。
倒是師弟你,對此事怎麼看?”
一枝春不會無緣無故說這種話,既然說了,便是此話由你牽頭,她這順勢透了個引子出來。
墨如淵端起茶呷了一口,道:“師弟我的看法如何不重要,重要的是百里素鶴怎麼看?
對了,他何時回來?”
“難說,眼下要他性命者多如過江之鯽。”不過以他之脾性,倘若有訊息,定會很快設法聯絡。
這點,你無需多慮。
“確實。”說他舉步皆敵,還真是半點都不為過。
“哎,我聽說師弟是和雲行雨一道回的。怎的不見這廝託半點訊息,是不是出事了?”猶記得當初雲行雨察覺危機,義無反顧前往宗門通風報信。
可惜,還是遲了一步。
他有玲瓏心,對方亦有千張計。
聽到雲行雨,墨如淵還是心懷感激的。一路上若非得其提點,自己還真就可能一頭載進了紅寡婦的羅網。
也因有他,這才順利把信送到月之手中,告訴掌門自己已然平安。
否則,春秋翰墨就是下一個無生門。
道:“四正盟經此一役,已與天地堂決裂。其黨首蕭老四業已伏誅,而四正盟有歸順之心,遂雲行雨將他們收歸,目下應當在尋找落腳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