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想不又自在,抬眸朗聲道:“掌門,是不是該給我倆一句實話?”
“隨吾來。”
秋水無痕步下臺階,當先走出崇德殿。
兩人對視一眼,似是沒料到事情會這麼順利,短暫幾息後快步追上。
眼看行行花紅柳綠,紫陌芊粉從身邊消退,去的路愈發熟悉,詩斷腸幾次要開口,都被恣無意用眼神勸止。
直到進入月觴洞,他才打破寂靜,不吐不快道:“掌門,何事不可在崇德殿上說明,要到此處?”
“坐吧。”秋水無痕環顧洞府,招呼兩人坐下,道:“此處別無他人,為兄喚你二人為弟應不唐突。”
恣無意收了書,伸手撈起腳邊的兔子,抱著兔子左右打量道:“師兄客氣,落霞孤鷺雖與洗硯臺南北之隔,然依舊分屬同門。
你、我、斷腸,同為文鏡經淵弟子,又何來唐突一說。”
說罷,抱著兔子嘬嘬咂嘴。
詩斷腸對此見怪不怪,頷首道:“師兄有話,不妨直言。”
“如淵,實為我派解印人。”
“還真是如此。”恣無意輕嘆,摟著兔子上下逗弄,時不時撓撓小傢伙下巴,道:“那師兄對紅寡婦此舉,有什麼看法?”
以其展現而言,明顯留有餘力。
那麼,說明她之志不在掃除春秋翰墨。
而是,別有所圖。
所以攻打只是掩人耳目,如淵才是目標。
“為兄正是因此,想和二位賢弟討個良策。如淵生死事關的不止本門安危,更繫著封印的開啟。
此前邪人不曾看出端倪還好,一切尚算太平,我亦由得他受些磨練。
可如今身份已洩,斷不能容許他再胡來。”
詩斷腸,道:“依我看,不如我將他去找回。”
恣無意聞言,立馬不同意。
先不說這事本就天意使然,解印人入世時機以至,強行扭轉幹涉,後果只會徒增更多傷亡。
且八風島那邊的情況,事情也沒有表面看的那樣簡單。
道:“我反對,紅寡婦此人本就狡詐。如今暫退,怎知不是欲擒故縱,誘騙咱們與如淵同時入彀?”
“可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