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蚨望著榻上的人,緩緩直起腰身,眼神之中藏著難以抑制的驚濤駭浪。
側首收回眸光間,胡亂的壓下心緒。
有些釋懷的勾動嘴角,卻是半勾半止。
怪不得,怪不得……
照紅妝閉目養神,比之青蚨的突然領悟,她更期待的是紅寡婦接下來的反應。雖然自己此回沒有成功,但能看其吃癟也是樂事一件。
要知道,三人當初沒少給臉子。
事實上,誠如其所言,某個人打算來個以逸待勞守株待兔。
然等候的獵物,久候不至。
命人一打聽,才知自己居然被陰了。明知墨如淵可能是解印人,卻在自己要求她帶人狙擊所有礙事者時,未露分毫。
明知自己所為何來,演的盡是滴水不漏。
表面看是自己利用她,可反過來的是自己被她所用。
霎時間怒上心頭,屈指勾出一縷細絲,那回話的小廝脖間紅光閃過。
噗的一聲,汩汩溫熱濺的旁邊同伴一頭一臉,他既不敢逃也不敢看,近乎失聲的喊到:“大……大人饒命。
“說。”
“說說……說什麼?”
“把他剛才的話,一字不落給本座重複一遍。
少一字,本座即刻把你餵了它。”
聞言,不待此人露出恐懼,血紋蛛先露出了一絲嫌棄。
不是它挑,這些個人的味道真不咋地。
“是……”同伴又驚又慌,跪在地上咚咚磕頭,不甚靈光的腦子拼命飛轉。
原話是不能說的,因為說的已經死了。
道:“照紅妝因……因胃口太太大,被……被雲行雨算計,接連失去群芳臺兩位宮主。
她……她自己,也吃了不小的虧被侍女青蚨帶回魔界。”
說罷,恨不得自己死了才好。
如此,便無需受怕。
紅寡婦冷眼啐道:“便宜她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