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麼?吾說錯了?”神沇挑了下眉,眼波神韻頗為奪魄。
這並非他有意為之,而是其生成的風華。
一枝春也算活了一把年頭,好看的人也看了無數。但還是經不住這位祖宗。忙告饒道:“豈敢。”
頓了頓,又道:“你對此事怎麼看?”
聞言,神沇猛的合上摺扇。
道:“不怎麼看。”
登時,一枝春愣住。眼神緩緩挪向門口,不怎麼看那就是順其自然,見招拆招了。
小云那邊,也不知能否成事?
另一頭,小云帶了幾號人追出九曜樓。許久吟緊隨其後,恰遇著趕來的素鶴。來不及多做停留,只能路上邊走邊解釋。
鱗錦兒、古明德幾人走的雖快,卻不及小云等人。沒出幾座山頭,便叫他們給追上。
她看情形不對,停下腳步道:“山水有相逢,我先走一步,你們自己保重。”
說罷,遁的無影無蹤。
古明德道:“咱們也走吧。”
說到底,他不信寅但他放不下行巖蹤的安危。那是自己的授業恩師,卻因著解印人的身份。兩人始終不敢把這層關係放到人前,而今師父有難,他如何能在九曜樓苟且偷生?
是故,明知這裡面可能是場局,他還是甘心跳。明知有可能自己會殞命,成為千古罪人,拖累宗門, 他仍舊做不到對其置之不理。
寅雖不知其師徒關係,但也是吃準了他放不下宗門,用行巖蹤、緝雲天生死曉之以情動之以理,戳其軟肋。
他這麼做的理由,也很簡單。
恢復御魂門昔日榮耀,靠他一人肯定不行。可拉著行巖蹤這張大旗,它就不一樣。而要打動掌門重新接納自己,古明德是張不錯的牌。
縱有問題,屆時推到百里素鶴頭上即可。
畢竟是他的緣故,才導致自己不得為宗門鋌而走險,帶走古明德。且只要能恢復榮光,就能證明自己是對的。
便是有行差踏錯,屆時也會被掩蓋。
古明德見他出神,蹙眉道:“師兄不走?”
寅回神,故作無恙道:“不是,我只是在想要怎麼擺脫那群跟屁蟲。”
話音剛落,即傳來一聲嬌喝:“把你的臭嘴擦乾淨,誰是跟屁蟲?
私闖本樓,帶走貴客,還不與我速速受死。”
說罷,掌心飛出三尺青鋒,撲稜稜攻向寅,古明德突然一杆竹仗架住其逼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