邱北長正是清楚,所以才敢這麼做。
不是他不信任自己的人,而是有些事情知道的人越少,辦事的人才自然。縱然有天被揭穿,也不會讓人覺出問題。
一番道別,等舍裡沙先行離開。
翻掌託了件黑色斗篷,無甚表情罩上,隨後悄悄出府。
來到菰府附近,略作打量,縱身躍上屋脊。行至一偏僻處,發現腳步聲靠近,隨即翻身躍下,隱至暗處,將通身氣息斂到極致。
沒過多久,來人走進小院,在廊下踱步徘徊,似乎有些焦急。
再看她黑衣覆面,身段是個女子無疑。
頓時心生疑竇,此時此刻,他可不覺得有人會選擇在菰晚風眼皮子底下上演別院佳人這種戲碼。
畢竟,女子眼角眉梢風情非是普通女子能有。如不是長時間浸、淫,哪能骨態皆成。
而對方此舉,明顯與人有約。
思及百里流年交待,猶豫是否要先行離開,亦或以防萬一,殺之。
念頭剛落,一人竟無聲而至。
險些讓他駭的幾近心神失守,有人靠近而自己未曾察覺,這是何等可怖之事。
再看那人手持雨傘,半遮容顏,觀其氣度卻頗為不凡,電光火石之間想到一種可能,不禁瞠目。
那人的開口,更是間接證實推測。
就聽男人語帶不悅道:“為何不聽命令,私自求見?”
女子張口欲言,話到嘴邊一時又吞嚥下去,猶豫糾結半晌,才道:“請息怒,我……我是有事情,不得不向您親自告知。”
“是嗎?何事重要你不惜冒著被發現的危險,也要與我相見?可知答案若不能令我滿意,會有什麼後果?”
“知知道。”女子緊張的頷首,眸光不敢與之直視。
“知道還敢如此,想來是有死的覺悟。”男人話音頓了頓,道:“那就長話短說,別耽誤時間。”
“是,是丁繆。”
“他?”
“是。”
“講。”聽到女子的話,男人登時衣袂翻飛,氣掃方圓。原本擺在小院中間假山,平地被削做兩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