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謝!”
雲行雨將這一切不動聲色納入眼底,心中倒起了幾分波瀾。想不到許久吟會和一枝春認識。倘若對方也是慾海天之人,以他身手早該年少成名,不會如此寂寂無名。
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,許久吟並非此中人士。
剛想到這裡,視線不期然撞至一塊兒。僵持的剎那,從彼此的眼中看見答案。
許久吟滿意的放下雙手,意興闌珊的走到一旁坐下,順便也拿了顆果子隨意往衣服蹭了蹭,然後一邊吃一邊偷眼看進展。
古明德到底不是入世未深的小少年,縱然一枝春美的令人心神激盪,落在他眼裡,對方也就是一好看的婦人,無他。
一枝春撕下一片果肉,慢條斯理放至唇齒之間,輕輕咬下一口,儀態萬千道:“還真是塊木頭疙瘩,有什麼師父就有什麼徒弟。”
這年頭,看到美貌女子還能不動心的,越來越少咯。
“夫人……”
“打住。”一枝春將沒吃完的放回盤中,摸出一枚錦帕認真細緻的擦拭玉指道:“小小慾海天,只有本夫人不想知道的,沒有本夫人不知道的。”
“是。”古明德匆匆按下心驚,正兒八經拱手作禮道:“晚輩古明德,見過夫人。”
一枝春嘴角上揚,噙著好看的弧度,把個老實人看的登時坐立難安起來,結結巴巴道:“夫……夫人……”
“慌什麼,老孃又不吃了你。”
這話不說還好,一說古明德直接漲的臉色通紅。
許久吟扭過頭將果肉嚥下,然後才起身朝一枝春一本正經作禮道:“要是沒有別的吩咐,我們就不打擾了。”
“滾吧。”一枝春也不留他,反而看向雲行雨道:“此回有勞你辛苦一遭,本夫人知你必有疑惑。
想問什麼就問吧,看在恩公份上不收你們銀子。”
雲行雨道:“行雨不敢,只想向夫人請教一事,忘憂可有找到?”
一枝春擦拭的動作一頓,笑道:“找到如何?沒找到又如何?雖說人當初是本夫人做主留下,但似乎也不能說明什麼吧?”
“夫人誤解,行雨想知道的是她如今現在何處,與王城現今傀儡仙者傷人同化之事您怎麼看?”是忘憂故意操控導致局面失控,還是其有意放、縱為之。
雖然結果不變,然性質不同。
一枝春看著他,沒頭沒腦來了一句:“你變了。”
雲行雨不置可否道:“茫茫世間,誰能不變。”
至少這變化,他想師父和溫娘是願意看到的。
“也對。
你想知道不過是在這件事背後,忘憂究竟有沒有出力?
那你大可放心,忘憂底子不乾淨不假。但在此回事件中,她暫時攪和不到王城來。
比起她,你們眼下更應該將目光放至眼前及宗門。”
雲行雨登時抬眸,道:“夫人的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