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行雨抬眸,正好與其目光撞至一塊,道:“他之過往,想來你也知一二,就該知不能以常人去揣度。若真有萬一,那剛才黑衣人送來的就不是王城的訊息,而該是他之死迅。”
說罷,又不急不緩的補了一句:“許仙友說呢?”
許久吟看了眼自己掣出的佩劍,垂眸含笑道:“倒是此理。”
挽個花,倒背在身後,打趣道:“雲仙友知道的不少啊?”
“不少,也不多。”雲行雨答到,又轉了話題:“許仙友仙姿不凡,雲某也不過問仙鄉何處。
然有一條,眼下王城事態嚴重。雖可緩的一時三刻,終非長久。
不知仙友,有何解圍之策?”
許久吟聽罷,心道:敢情在這裡等著我,探家底來了。
倒也不露怯,睇眼通道:“魔後失蹤,不外乎魔界蓄謀已久。早在當初條約定立之時,便註定了今日之局。
只不過他時機選的巧妙,挑在此時。
反倒是少真府陡然易主,換上名不見經傳的箕鴀登位更值得推敲。”
三大家的水,從來不比王城淺。
講到易主,哪兒能說易就易?這裡面的彎彎繞繞,觸之即死,遑論順利登位?
如箕鴀之流,酒色之輩。要成此事,不亞於天方夜譚。
若無外力相助,便是其中有詐。
頓了頓,又道:“且天主弦不樾,因此倒下,陷入昏迷。
信中更言,以萬隆城為首的八風島大軍已經兵臨城下,攻城只在旦夕。另外,城內還有數萬仙者淪為行屍走肉,開始瘋狂傷人。
目下,論及要救?
恐怕,也是遠水解不了近渴。”
鄒寂人在聽到仙者淪為走肉,馬上想到忘憂,張口欲言卻被雲行雨接過話頭。
道:“你們走後,紅寡婦夜闖九曜樓擄走忘憂,大鬧王城。”
“那……這些仙者,便是其傑作?”
“是,也不是。”
許久吟抬眸,見鄒寂人不在衝動,便鬆開了對其禁制,一壁道歉後反問雲行雨道:“怎麼說?”
雲行雨回答道:“忘憂失蹤了。”
“失蹤?”
“失蹤?”
鄒寂人、雲行雨四目相對,均在對方眼中看到了訝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