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不說,久了人家一樣能看出。
這點,你要謹記。
而且,王城的水越來越渾,你我都不知道那“女半山”什麼時候出手。她隱息藏跡功夫極好。
一旦動手,我們很難提前防範。
現在只盼著,她只對雲某及休門感興趣。故在答案未明朗前,不會輕舉妄動。”
素鶴沉默片刻,道:“照理不會。”
“怎麼說?”
邪人又不是善男信女,還能跟你講道義不成?
“雲兄怎麼忘了?解印人對我等重要,對邪人亦如是。他們既講目光投向你乃至休門,說明他們也是志在必得。
如果我料得不差,他們應當比我等更為著急。
咱們能等,八風島上的邪人不能等。日復一日的靈氣匱乏,連生存都是極難。所以,有解印人這層可能在,他們絕不敢冒險。”
“你如何如此肯定?就不擔心萬一不是?”
“本也不敢如此肯定,但觀忘憂被我這般緊逼仍是甘願吞聲嚥氣,這就證明雲兄進入他們之眼簾以久,能讓這位“女半山”紅寡婦親自出馬,可見事太之不一般,不是嗎?”
聽著聽著,雲行雨忽然天外飛來一句:“那你覺得忘憂到底是哪邊的?”
素鶴微怔,道:“雲兄既有腹案,何必再問?”
以王全等人的供詞及反應,此女必然和三邪有著不可分割的關係。不然,何至於讓紅寡婦親臨?
而以此回真假溪芫及青蚨現身而言,自是與魔子照紅妝關係亦非淺淡。
只不過,令他憂心不是忘憂一身事二主。而是假如輕塵體內那道真的是她,那麼身在小桐流域的照紅妝身份對他而言,自然不言而喻。
想到了這裡,心裡的沉重可想而知。
那是沉甸甸,忽忽就往下沉。
雲行雨見他心意已決,收起隱憂,道:“時候不早,早點安歇。”
“我送雲兄。”
“不用,幾步路的距離送什麼送?又不是十八里長亭,還要生離死別麼?”說罷,負手揚長離開。
素鶴起身看了眼對門,隨後關了房門吹燈歇下。
天矇矇亮就去扣了宮門,找到勇王。兩人沒說上幾句,勇王匆匆和宮人交代的幾下。
便與素鶴急急忙忙出宮,趁著街上還沒有行人時,敲開了少真府的大門。
來開門的三味,他早得了少真無一的旨意在此候著。
本想說這個點誰不是還在睡覺,哪個會跑來敲門。沒想到,他站了不過一柱香的時間,這敲門的就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