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剩下來的,自然看地上的人。
蓑衣停止調息,緩緩起身,扶著斗笠道:“帶路。”
話音一落,幾人旋即化作流光消失無蹤。
與此同時,遠在王城的勇王終於說出他此行目的。簡而言之,便是依照素鶴臨走之前留下的話,將浥輕塵架上火堆。
讓她去擋一擋宮門外鬧事眾口,對此他理解也不理解。不過左右都是人家小情侶的事兒,自己一介外人不好置喙。
見浥輕塵默然不語,道:“浥樓主?”
浥輕塵回神,回了他一記淺笑。轉而在房內慢慢踱步,她道是為了什麼事兒?原來是為著這一樁,只是此事嘛……
“怎麼?浥樓主有難處?”勇王挑眉,試探性的問了一句。
但見浥輕塵回眸婉轉道:“大殿下說笑了,此是輕塵分所當為。”
“那浥樓主剛剛?”
“一時驚愕,難免分心。”
“如此,浥樓主何時可以動身前往?”
“雲大哥?你看此事是否需要等缺前輩和寂人交待一二?”
雲行雨道:“他二人歸時不定,你可先行。”
頓了頓,又道:“倘若不放心,雲某可隨你走一遭。”
“不用,些許小事兒,輕塵還能處理。大殿下,請”
“有勞。”勇王起身,同雲行雨作禮道別。
臨出門之際,浥輕塵突然對門口的緹紅道:“你在此候著,我一會兒回來。”
緹紅起初不明所以,然觸及其目光時,看了眼屋內的雲行雨瞬間明瞭,欠身施禮道:“是。”
須臾,兩人款款下樓。
獨留緹紅與雲行雨相對,二者相視一眼,雲行雨越過她回到自己房間。
很快,緹紅有了動作,悄悄走到其房門口,看看裡面的人是否安然待在屋內。確定其沒有離開,這才暗暗鬆了一口氣。
雖然不明白樓主為何這般吩咐,但想來自有其道理。
然就在她轉身的剎那,早有一道白光竄出,消失的無聲無息。
雲行雨出了客棧,一路隱在虛空,尾隨勇王浥輕塵來到王城腳下。
然浥輕塵的出現並未減少百姓的憤怒,相反有如熱油鍋裡冷不丁加了一瓢涼水,霎時激的油花滾燙四濺。
還有好些人伸手想浥輕塵拽入人群,跟百里素鶴有瓜葛的定也不是什麼好人。
既是禍害,倒不如除掉一個是一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