菰晚風回到房內,問起槐尹的事情辦的如何,道:“槐尹那邊有結果了嗎?”
“還不曾有訊息傳回來,不過請主人放心,這回他絕不敢亂來。”
“我知道,你回來了,少真府那邊可有安排人接替盯梢?”菰晚風走到案前,輕輕揭開罩在籠子上黑布,裡面的雀子見到火光,登時在籠中上竄下跳歡快的叫喚。
丁繆每次看到這隻雀子,便莫名的心驚膽戰。菰晚風從來不會對任何事物長情,除非有目的性。
或者說,價值未盡。
而這隻雀子活的越久,就代表危險性越高。誰也不知道他們下一刻,是生還是死?
小心的拱手道:“已安排妥當,照現在掌握的訊息,勇王和文宰接下來應該會直接去找百里素鶴。”
菰晚風抓了幾顆鳥食餵給雀子,臉上的笑意始終不達眼底,道:“意料之中,你去告訴槐尹抓緊機會。
假使叫他人佔去先機……”
說到這裡,他抬眸笑道:“你懂的。”
丁繆激靈抖了一個冷顫,誠惶誠恐道:“屬下明白,屬下這就去告知他。”
“去吧。”
……
望雲客棧,浥輕塵忽然自床上直挺挺坐起,匆忙披了件外衣就去敲素鶴的房門。
奇怪的,敲了半天也沒人應她。
稍稍用力一推,才知門是虛掩的,開啟後,素鶴早已不知所蹤。
同時,她敲門的動靜也驚動了隔壁幾位。
那幾個都沒歇下,被缺雲子拉到房裡一起喝酒,雖說在王城的日子不長,別的地方沒混熟,但秋心閣他老人家現在混的是熟門熟路,和店小二就差哥倆好。
但就是這樣,他也沒有從小二口中探出幕後的老闆是誰?
不過缺雲子不急,他相信狐狸藏的再深也有露出尾巴的時候,還就不信邪對方能一直藏下去?
帶著滿身酒氣撲的推開窗戶,探出半截身子,醉醺醺道:“丫頭,你這是幹嘛?”
浥輕塵倏然垂眸,攏緊外衣,臉上浮現一抹緋紅道:“回前輩,我擔心白日裡的事,放心不下。
所以過來找他商議,不料屋裡沒人。”
說罷,擔憂之情溢於言表。
缺雲子隨意的拿手在眼前胡亂的扇扇,打了個酒嗝道:“沒事兒,那小子又不是三歲小孩子,丟不了。”
說罷,揶揄的看向她,笑道:“你要是心疼捨不得,那就在屋裡安心等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