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地可鑑,事情真不是她做的。
人命先不論,這臉皮無論如何也不是她剝的。
因為,她自己也是受害者啊。
雖然有了一張更勝從前的花容月貌,但到底不是從前的自己。
那只是別人,一個替身,一個影子罷了。
“不是你是誰?”素鶴一把揪住忘憂前襟,將人自地上拽起,冷聲道:“你說你的本名,叫溪芫對嗎?”
“對。”忘憂不明所以,但還是點了點頭。心念電轉的快速盤算這究竟怎麼回事?
為什麼會有人臉皮被剝,為什麼素鶴會直接認定是自己?
一般人誰會沒事閒著去剝人臉皮,剝人臉皮……突然間,她渾身溫度被眨眼抽離。
確實,一般人不會。
但不代表沒有人不會,比如那位,不就鍾愛吃人臉皮。
想到這裡,忘憂的心跌到谷底。
事情他就那麼巧,紅寡婦前腳出現,後腳就出了人命,對方還被剝了臉皮。完全容不得她,不去多想。
可是,為什麼呢?
紅寡婦這麼做的理由?僅是為了她的口腹之慾,還是欲借他人之手除去自己,亦或考驗自己的忠誠?
畢竟,一身事兩主,放到哪裡都是大忌。
而素鶴見她如此驚慌失措,只當自己猜測是對,愈發肯定對方就是溪芫的重生。
進而逼問:“為何,你為何要殺害她們?你若有恨,大可衝我直來,我概括承受。
可你為何要濫殺無辜,重活一次難道你還不知曉自己錯在哪裡?”
他不說還好,一說登時勾出了忘憂心底深處的恨,垂眸看向緊抓自己前襟的大手,忽而拂袖怒掌格開,恨聲道:“無辜?這世間有誰敢說自己活的無辜?
走到今時今日地步的,誰的手上沒沾兩條人命?”
“那不一樣。”素鶴怒上眉山,一把掌想呼下去,臨到半空想起她當初死在憫殊劍下的模樣,倏然收手背過身。
忘憂不屑的聳肩冷笑,又氣又恨,搞半天她也不清楚素鶴怎麼就把這筆賬算到了自己頭上,不屑道:“有什麼不一樣,那不是都是命。”
“他們是懲惡揚善,誅惡除邪。”
“是,你們自居正義,當然可以這麼說。
只是,誰定的正邪?誰定的善惡?
惡,他就不是命?
你們的手上,就不是血腥?”
“狡辯。”素鶴猛地轉身,那一巴掌終究扇了下去。直把忘憂打的頭腦發懵,久久不能回神。
“你打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