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蚨狐疑的看向她,緩緩放下水杯,伸出兩指扣在其脈搏上,還真別說,真有傷過的痕跡。
也看的出背後定是有高人替其療傷,否則好不了這麼利索。
而她背後之人,不是魔子那剩下的自然不用多想。
既然三邪已經插手,那最近王城這邊遲遲沒有動靜,便說的過去。
道:“有結果了嗎?”
忘憂搖頭:“沒有。”
這下,就輪到青蚨眉頭深鎖。連三邪查不出,那他們下一輪的進攻是否也要暫時擱淺?
能讓三邪忌憚,就由不得他們不深思。
沉默半晌,才突然道:“百里素鶴那邊有什麼反應?”
倘若他因此疏遠不上鉤,那他們前面的布計豈不都是白費?
“姑娘放心。”
“哦?”青蚨眸光微挑,怎麼,你還另有計策不成?
說到這事兒,那忘憂比青蚨可就自信太多,柳腰那麼一擺,香風瞬間侵入其鼻端,便是同為女人,都險些心神盪漾起來。
青蚨暗吸一口氣,把定心神,道:“有事說事,別把用在男人身上的那套搬過來。
不然,本姑娘可不敢保證你的花容月貌。”
忘憂拿起錦帕捂嘴噗嗤一笑,道:“姑娘原來這麼純情呀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好了啦,不說笑,談正事。”忘憂散去笑意,正色道:“百里素鶴疑心不假,但這疑心對咱們是有利的。
只要他一日沒有確鑿證據,一日便掙不開咱們這張羅網。”
“說清楚。”
“我已明裡暗裡向他暗示,我就是當年死在他劍下的溪芫。只待事成之後,還望姑娘替我在姐姐面前美言幾句,別忘了答應我的事。”
青蚨冷笑,潑了她一盆冷水:“先別得意的太早,你當他是上鉤,怎知他不是欲擒故縱,哄你自露馬腳?”
忘憂媚眼斜拋,半遮道:“這姑娘你就不懂了,天下烏鴉一般黑,天下男人……都差不離。
他百里素鶴再怎麼清高,終究也是個男人。
男人,腦子再清醒也有擋不住下半身衝動的時候。
到那個時候,一切還不是盡在咱們掌握之中。”
“不知羞恥。”青蚨低低啐了一句,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會被這賤坯子嘲弄,真氣煞她。
哪知忘憂根本不為所動,反而很是自得道:“姐姐傳我種種妙用,為的不就是讓百里素鶴手到擒來嘛。
待我將此人拿下,姐姐再依計行事。他百里素鶴就是有通天的本事,他也甩不脫這身汙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