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…真的?”
聞言,丁繆不禁脫口問出。
“我之言語,豈有虛言?”
丁繆怔了怔,隨即跪下拜謝:“多謝主人。”
“起來,你是跟隨我最久的人,我待你自是與他人不同。
你有心護兄弟周全,說明你是有情有義之人。而你夾在中間為難之際,仍能公私分明,說明兩者抉擇,你仍是忠誠不變。
如此,我又豈回令你始終為難。”
一番話他說的是情真意切,饒是丁繆曉得其為人,依舊在被他扶起的那刻感動的無以復加。
士為知己者死,大概就他現在的感覺,憑的生出一股豪情填塞他的胸膛。
菰晚風見目的達到了,才切開話題,正式說自己想要表達的,他牽著丁繆的衣袖走到石桌旁坐下。
嚇得丁繆連稱不敢,他是個下人,何德何能?能和主子平起平坐?他怕坐下去,自己脖子上這顆腦袋也別要了,直接摘了送出去比較好。
“主人,不可……屬下屬下站著就好。”不然,您讓我跪著也成。
“讓你坐便坐,還是說我說的話不管用?”
“不不…不是……”
“既然不是,那就坐下。”
“屬……”
“放輕鬆,無需如此緊張,我又不吃人。”菰晚風按著丁繆坐下,隨後兩人對面而坐,道:“丁繆啊,你可知道唯有在你面前,我才這般自在。
能隨心說出自己想說的話,也能做回自己,不用時時披著面具生活。”
丁繆不敢搭話,雖然菰晚風說的很動聽。可在其眼中,一切都那麼不真實。好比是出來散步,突然碰到個酒瘋子拉著你談天說地。
瘋子的話,是瘋言瘋語。聽聽就好,又怎麼能當真呢?
許是說的久了,菰晚風也發覺再在這個話題繼續沒有多大意思,頓時收了念頭。
切入正題,道:“上次讓你去白葫蘆山,查的如何?”
“回主人,屬下自白葫蘆山刀疤三等人口中探知,玉臻峰女修的並不是柳心齋所為。
雖然小桐流域一直有傳聞是柳心齋為了討好神女像,故屠了玉臻峰。但刀疤三等人所言,亙辭曾在玉臻峰女修手掌下發現一個不完整的字。
而那個字,據說乃是沒寫完的蟲字。”
“訊息可靠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