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,他當時也不敢確定忘憂真的有問題。那杯水是喝下去無疑,然他藏了個心眼兒,藉著遮掩之機悄悄的把水用術法轉移至袖袋中的一隻白瓷瓶裡。
然後,他再借機倒下去。
沒料到,忘憂還真的有問題。到底是什麼樣的事情逼得她鋌而走險,也必須要出去?
是小周莊嗎?
又或者……
陳留朝門口的災佘喊到:“去後山抓只野兔或山雞來。”
“是。”災佘很快沒入夜色之中,約莫一刻左右,提了只灰兔回來。
道:“大人,野兔已經帶回。”
陳留起身,自桌上拿了一隻茶杯,將白瓷瓶裡水倒了些許在杯子裡。又讓災佘把兔子放下,那兔子本來蹦噠幾下要往跑的。
結果陳留開口,一句:“回來。”
兔子便自己跑了回來,乖順的不得了。
陳留又道:“喝了它。”
那兔子還真的蹦蹦跳跳就上來,把那水喝了。
然後沒有幾步,便倒在地上蹬了蹬腿,沒得兩息功夫氣絕了。
這把素鶴唬了一跳,指著兔子道:“此物應當沒毒,何故會這樣?”
話音剛落,即見兔子腹部有什麼在鼓動。
陳留皺眉,讓災佘退遠些。然後指尖一道氣刃割破兔子腹部,登時有無數黑蟲湧出。
這個畫面,霎時把災佘看的頭皮發麻,扒著門框退不敢退,動不動,總覺這玩意兒比他們平時接觸的屍體要噁心的多。
“孽障。”話音一落,陳留彈指射出一團火焰,將地上的蟲子連著兔子一塊燒掉。
頓時,偌大的客廳響起了令人牙疼的“吱吱”聲。
素鶴道:“為何會是如此?”
陳留看了眼臉色蒼白的災佘,讓他先下去。災佘如逢赦令,飛也似的跑到外面大吐特吐。
聽得屋內的陳留眉頭直打結,這孩子也是的。解剖的時候沒見他吐,怎麼這個反倒吐的不成樣?
嘆了口氣,引著素鶴落座,道:“應當是下蠱之人,她不想讓你死。
所以這杯水你飲落時無礙,但換了物或人就沒那麼好運。”
登時,有什麼似從素鶴腦海竄過,宛若流星一般,一閃而沒。
又過了片刻,他突然想起了鄒寂人說過的湖水,想起了那些魚蝦走獸。
倏然,他明白一件事,小周莊的背後是忘憂在操控。只是,他不知她為何要如此做?
而她的目的,又是什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