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是說,要我親自搜.身,你才滿意?”
磾水靈心頭一顫,猶如庭院裡的嬌花,被風掠過,格外的我見猶憐。
像極了一個母親不被自己的兒子理解,被逼著用最不堪的方式去證明自己的清白。
她顫顫巍巍朝侍衛伸出手,閉眼吸氣道:“拿來。”
侍衛張大眸子,搖頭拒絕:“不可,夫人。”
“拿來。”
“不……”
他話未脫口,磾水靈忽然手勢一轉,點主侍衛。抬掌摁與其前襟處,倏然自己竄出一隻羊脂白玉瓶。
隨後反手扔給百里無霜,道:“拿著,走,你馬上給我走。
我,就當沒生過你。”
說罷,珠淚無聲滾落。行到傷心處,當提袖輕拭。
百里無霜接住玉瓶,開啟看了看,然後蓋上塞子。
道:“好感人,可惜我不是他。你做出這般模樣,又是給誰看?”
“我……”我字沒出口,磾水靈突然瞪大了眸子,氣急敗壞道:“你做什麼?一而再的,便是為了羞.辱為娘嗎?”
“哪能啊?”說著,似笑非笑遞了個眼神,落在侍衛身上道:“你得問你好狗,看他做了什麼?”
“什麼意思?”
乍聽兒子這麼說,磾水靈直覺告訴她不好,她們中計了。
但她又不想輕易認輸,即便是敗北,也得讓她知道自己輸在哪個環節。
可是,她自問計劃沒有漏洞。如何就反被擺了一道?
“想知道?”百里無霜抬頭,將掌心的齏粉一點點搓.捏撒下,道:“實話告訴你,我從開始就沒有相信他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侍衛急道,如果是這樣,事後夫人必不會放過自己,那他只有死路一條。
遂跪行至磾水靈跟前,急忙磕頭道:“夫人在上,小的可以發誓,藥是少主給的,小的絕無半句虛言。”
磾水靈是瞭解自家兒子的,同樣,她的兒子也很瞭解她,知道怎麼才會讓她覺得痛。
她不語,百里無霜就越滿意,道:“實話告訴你,其實我一開始給的就不是真藥。
不過是隨手搓了個丸子,給它穿了件好看的外衣。
只不過,母親果然沒讓我失望。
兒子,受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