忘憂眉目如飛的看了眼素鶴,道:“哦?是公子的心上人嗎?”
“這……”
“不能說?”
“非也。”
“那是如何?”忘憂似乎很好奇,打定主意要逼出素鶴心裡話。但又好似,只是純粹的好奇。
令素鶴登時有一瞬的失神,她……究竟是誰?
見她目光灼灼,趣味十足。心知這關是躲不了,遂是愁染眉山。
既失落又傷感道:“一言難盡,她與在下實有千絲萬縷的糾葛,然她殺了舍弟。
故在下,也不知該如何回答姑娘。”
忘憂忽然雙手搭在弦上輕按,箏聲戛然而止,起身坐回素鶴旁邊,為其斟酒,道:“原來公子也是多情之人,亦是苦情之人。”
放下酒壺,微微自傷道:“其實當日忘憂被救醒時,已經不記得的過去。只曉得自己,叫溪芫。”
說罷,低頭掩袖,輕輕一嘆。
卻是讓素鶴雙眸,猛的收縮。
怎會如此之巧?世上竟有人真的一模一樣,一樣的容貌,一樣的名字。
差的,只是性情。
還有,氣息……
然她,似無所感。
仍自顧自道:“彼時夫人恐忘憂系仇家追殺,逃命至此。
為測安全,夫人為我取名忘憂。
我感大恩,亦無所去處,遂以此賤軀為報。”
抬眸一瞬,見素鶴不語,巧笑嫣然的問道:“公子會以此輕賤忘憂嗎?”
那眼神宛若赤子一般,乾淨純粹,彷彿能照進人心。
素鶴怔了片刻,回神道:“豈會,素鶴信得過姑娘為人。”
忘憂大喜,舉杯敬素鶴:“承蒙公子不棄,小女子敬您一杯。”
說罷,先乾為敬。
素鶴亦舉杯道:“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