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說沒道理,至少自己並沒有露出馬腳。
“是不樂觀,然亦非無法可救。”
“雲兄能救?”槐尹眉頭上挑,不禁思索要對雲行雨重新做定義。
“慾海天能人甚多,只要他撐得住,法子自然是有。”
“呵呵……雲兄真愛說笑。”
槐尹訕訕的扯起嘴角處肌肉,儘量讓自己笑起來沒那麼僵硬。
法子?他這話說了跟沒說一個樣。
不過,心底也因此對雲行雨愈發的警惕小心。
這個男人,無論是心智還是能為都遠不是鄒寂人能比,需得謹慎應對。
縱不為友,亦莫成敵。
否則,必成自己往後的阻礙。
雲行雨挪回視線,不鹹不淡的回了句:“是嗎?”
然後再無他話,槐尹也不想與有他過多交集,慎防說多錯多。
是故,兩人皆是卯足了勁往浥輕塵等落腳處趕。
碎玉人看浥輕塵一副錯愕又驚詫的模樣,不解其意,伸手稍微用了推了推:“浥姐姐?你這是……怎麼啦?”
浥輕塵緩了幾口氣,才使自己勉強冷靜下來,道:“我沒事,他們回來了。”
語罷,拉了碎玉人迎上前。
碎玉人回頭,被眼前驚呆,磕磕巴巴道:“他們……怎……怎麼了?”
怎會?弄成這副樣子回來?
登時看向浥輕塵,大家不都沒事嗎?怎他二人便是如此?
尤其是在看到鄒寂人身上的血後,更是被嚇得往後直退。
浥輕塵低頭輕拍其手背,安撫道:“別慌,且聽聽怎麼說?”
雲行雨看了二女一眼,道:“先回十二月風閣再說。”
“好。”浥輕塵眼巴巴收回一顆芳心,千萬的話兒全往肚子裡咽。只為回到十二月風閣,可以一問究竟。
而十二月風閣內,自打他們出去後缺雲子就沒消停過,一個人在旋即走來走去,脖子硬生生盼長一截兒。
從子夜盼到金雞報曉,再從冉冉朝陽盼到日上三竿。眼看天色近午,人才是遲遲沒有訊息,缺雲子越等,心裡越發沒底。
好不容易盼到人都回來了,還擱倆生死不知的。
但他也管不了那許多,忙招呼把人送至西側的廂房,為了節省救治時間,兩人索性擱一個放床上,一個靠在椅內。
兩人傷勢尤為嚴重,特別是素鶴,缺雲子看過之後,便催槐尹往維葉谷走一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