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中影手握墨劍,半跪在地上,嘿嘿冷笑道:“如何?意外嗎?”
蟲子如鬼魅般的圍著花中影繞了幾圈,然後陶醉道:“香,小美人。
想要活命,就要拿出值得被救的籌碼。死了,可是沒人會救屍體。”
說完,衝入人群與常帶子展開血洗。
他們都等這一天等了太久,今天……就當是為入世小小的慶賀。
“是。”花中影穩定心神,她心思玲瓏,轉的快。簡單幾句,便猜出對方為何而來。
起身出劍的剎那,心底對魔子的忠誠愈發堅定。
魔子,沒有拋棄她。
“想活?問過我毒千手沒有?”話音剛落,飛蝗如雨疾射似電。
卻見花中影劍化紅線,再化百千,隨風一揚,結成羅網。
將飛蝗兜住,再回敬毒千手。
旋即,復化為劍,使一招“黑陽噬月”,攻向扈西河。
“哼,不自量力。”
扈西河腳跟立定,一槍掄圓,勢如蒼龍倒海,漫漫飛石俱被吸附半空,聚作龍形,與黑陽撞的天翻地覆。
巨大的威力,使得毒千手避之不及,被餘勁掃飛。
那來不及收回的飛蝗,竟不知何故開始發了狂。任毒千手如何掐訣,飛蝗兇性復常,即便是主人,也照攻不誤。
然飛蝗雖勇,毒千手仗著自己有馴服的經驗,除去剛開始的慌張,漸鬥漸穩。
只是好景不長,他雖知飛蝗弱點。但飛蝗經他飼養,靈智早非普通。
竟也似人般,頗曉方法,不再盲目攻擊,而是有點面,有技巧的襲擊,迫使毒千手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。
可惜,世上只有千日做賊的,沒有千日防賊的,越是防的緊,往往越容易露出破綻。
他一心都在破解眼前列隊結陣的飛蝗,獨獨忘了千里之堤潰於蟻穴,要命這種事情,不在多,一件足矣。
顫顫巍巍摸上後脖頸,一顆人頭忽然就這麼啪的掉在地上,嘴吧猶是一張一合的動著:“為什麼……”
回想龍蛇堂時的野心,可謂是功未成名未就,命……沒了。
存的相同的心思,卻是自己輸人一招。
花中影亦將體內毒氣逼出體外,旋即遁出此地百里。
稍晚,恐落得與毒千手相同的下場……
扈西河的銀槍,的確難纏。能變能化,一旦被其近身,毒便無處可躲。
但她也萬沒料到,蟲子等人的現身,會使得扈西河不念同門之義,為脫身,明與自己纏鬥,實則意在沛公。
此計,更可謂是一石二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