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乎意料,林卯沒有發火。反而很平靜的點頭,讓他們將人送進滿月拱門,立即獻祭。
至於為什麼如此著急?一來是魔子下了死令,二來也是獻祭需要時間。
平時最多不過一次數人,這回是倍數,所費時間自然也較之要長許多。
而獻祭之事,對範四等人實在稀鬆平常不過。
人置與其手,不過是貨物之別。
首先就挑了個身材壯實,容貌普通的。用他們的話來說,這樣的血氣充足,獻祭起來費時,所以先來。
而那年長和年幼的,一個是年紀大了血氣淡,一個是太小不禁放,沒得幾個功夫便完事。
那女子自是不肯,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,縱有無限恨火與不甘,可它救不了自己的性命。
再被粗.暴收拾一頓後,便送上了斷頭臺。
血滴下的那一刻,也意味著最後的較量已經開始了。
只可憐那餘下的九人,無不是滿目悲慼。誰也不曉得,自己會不會成為下一個?
如果淚有盡時,那一定是人心死之時。
如果沒有,那一定是她對這世間還有不捨……
可是被困在這不見天日的神女殿中,除了觸目所及的魔頭,誰鄒聽得見她們的吶喊?
天嗎?是天不曾應,若應她們又怎麼遭此劫難?
地嗎?地也不敢答,若能答,又何須相擁而泣?
六口章被她們哭的心煩,歷聲道:“哭什麼哭?誰在哭,下一個就是她。”
登時那年老體邁的老嫗立馬捂住了旁邊小丫頭的嘴,渾濁的老淚無聲二下,戰戰兢兢的道:“幾位大爺,小孩子不懂事,你們別往心裡去。
下一個,就讓老婆子我去吧。
我活到這個歲數,該看的看了,該享的享了,去得。”
“急什麼急?有你去的時候,都給爺我安安靜靜的坐著。”不知為何,老嫗的淚讓六口章心裡湧起了不知名的浮躁。
將眾人都呵斥回去後,便專心與範四靜等。
老嫗緊緊捂著小丫頭不敢鬆手,只用極低的聲音道:“莫怕莫怕,不會有事的。”
聞言,小丫頭的淚旋即翻出眼眶,“吧嗒”滴在老嫗的手背上,摔的七零八碎,更燙得她心口陣陣疼。
造孽啊……
再看餘下之人,無不是面色悽悽,神皇萎靡。
淚有千千行,更結愁中腸。
與此同時,亙辭、刀疤三趕回白葫蘆山。
召來眾多仙者,先替素鶴澄清真相,再說出今夜的打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