經鄒寂人一提,素鶴等人皆默默無語。
須臾,浥輕塵收了白骨小山,與眾一同回屋。後商定宜急不宜緩,約在子夜時分再闖柳心齋。
議罷,亙辭想起玉臻峰之事,覺得有必要提一耳。道:“對了,有件事忘了和諸位說。”
“何事?”素鶴問。
浥輕塵等人,亦抬眸望之。
亙辭嘆了一口氣,道:“其實也不是什麼好訊息,玉臻峰的仙友都沒了。”
“什麼?”
聞言,素鶴槐尹皆從座起,唯鄒寂人心中咯噔下沉,便是亙辭沒說原因,他也基本猜到了根子。
“起初,我疑心是柳心齋範四等人作孽,犯下累累罪行。
所以當時,我命眾人即刻回援白葫蘆山。事實也剛好堵到範四等人,心下更加認定禍事由他們所出。”說罷,看向鄒寂人道:“但聽他之所言,忽覺此事有異。
柳心齋既對祭品有如斯要求,又怎麼殺而不擒?
故亙某認為,此事可能系他人所為。然能犯下如此命案,而不驚動四野,必非俗子。
你們看,此事究竟和柳心齋有沒有干係?”
說是對眾人說,其實是明晃晃的針對鄒寂人而來。不怪他們對鄒寂人有意見,主要還是其曾經跟隨林卯造下的孽。
如今亙辭刀疤三雖看在素鶴的份上,沒有給其難堪。但不代表過往的事,便能一筆揭過。
到底,白葫蘆山也因他鄒寂人而折損了不少的女仙。
縱不是其所殺,然幫兇是跑不了的。
鄒寂人眉眼不動,只是垂眸攏袖,淡然道:“說干係,也有干係。
說沒幹系,確也無關緊要。”
“怎麼說?”刀疤三這人本就生的粗獷,加上隱隱跳動的怒火,使得臉上的疤更添幾分駭人。
“其實,以你們的耳目,當也聽說了。”
亙辭道:“講清楚?”
“想必你們也都聽聞了八風島走脫三邪?”
刀疤三看了眼亙辭,然後點頭道:“不錯。”
鄒寂人繼續低眉道:“你們只知柳心齋抓人獻祭,可你們知道,人被獻祭後屍體送到了哪裡?”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亙辭猶疑,腦中似有東西在不停翻湧。忽然,他驚詫的張大虎目,顫聲道:“莫非,便是剛才所見?”
如果是這樣,那……玉臻峰,豈不也有可能?